火焰在燃烧。
意志与克制倍受煎熬。
重楼很是烦躁。
发情期的欲火不断撩拨他的心,哪怕盘在宫殿上纹丝不动,睁眼闭眼也都是飞蓬。
他陷入了有且仅有的几次回忆,即便知道这空想的蜜糖与砒霜无疑,也无法抗拒地陷落于其中。
晃震的床榻上,热汗淋漓的肢体在身下、在怀中,无力挣扎地敞开,任由他亵玩。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舔舐,衣衫早已凌乱地弃在榻下。
莹润白皙的肌肤上布满自己造成的吻痕、指印,私密处偶尔还有几道排列整齐的牙印。
虽不曾渗血,但与正含着自己的地方同样,红得又深又艳,倒是更能凸显出,神的禁欲被强制打破后,是何等淫靡。
“哼。”他低低笑了一声,目光移向身下人被强行托起的红臀。
曾经毫无罅隙的入口已被肏得熟透,像一颗被碾烂的柿子,稀软糜烂、汁水四溢,在进出间把水色抹遍了细窄的臀缝。
在发自内心的满足得意之余,他不禁心想,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我有心不杀你,还半分余地都不愿为自己留下。
他叹息地思忖着,轻微地顿住动作,摸了摸脖颈。
被夹裹着炎波血刃强行刮擦的伤痕虽愈合了,却总觉得有同样的伤烙在心间。
莫名的烦躁顿时就溢上心头,他一把掐住那节细白的韧腰,作势狠咬对方的肩头。可齿列落在刚刚愈合的伤处时,又不自觉放软了力道。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恼怒一下子沸反盈天。
“哼!”像是想证明什么,他下身更用力地往内顶弄翻搅,如同使用器物一般,更加肆意地使用着身下的俘虏。
在鞭笞挞伐中屈服的肉道一吸一嘬,每逢外拔都带出一截潮湿滑腻的鲜红肉膜,又在重新迎接铁骑的践踏时,从腹腔往外传出咕噜的水声。
这尤物一般的身子,可真比你的性子识趣多了。他冷眼瞧着,一点都不意外神将的不肯死心,竟不知何时又挣脱束缚,半爬半挣往前逃去。
耐心地等神将爬出一段距离,他才用龙尾将人卷回来翻过身,为还有力气逃走的俘虏,换了个更刁钻、更吃力的姿势,承欢于自己身下。
“……”而神将倔强地咬紧牙关,那双眼睛还点燃着明亮清醒的怒焰,不曾屈服地瞪视自己。
一个可敬的对手,实在可惜了。他勾了一下嘴角,将解放野性下堪称可怖的兽茎,重重地、狠狠地、凶猛地直直插回温暖的巢穴中。
“嗯哈…”耳边顿时传来压抑到破碎的低哼,幽蓝色的双瞳目眦欲裂地瞪大,湿红的眼角滑落更多泪水。
那纯澈的眼睛里,浮现了刻骨的屈辱与痛恨。
美得惊心动魄。
就和这具越发柔软顺服的,必然会被自己打造成专属容器的身体一样美丽。
他轻轻扬眉,又沉又重地弯下腰、俯下身,如逡巡领土,如赏玩珍宝,在被自己踏遍的疆域中,将一切天地灵物收入彀中。
却也轻柔地吻过强敌溢出难耐泣音、舒服喘吟的唇瓣,指尖缓缓抚过脂红水润、绯色晕染的面颊与肩颈,再于急促起伏的胸口,掬起一捧混杂了酣畅情泪的汗水。
我的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了。
你的欢愉、你的痛楚,一切由我赐予。
你的缠挽、你的抗拒,尽皆因我而生。
你会像前几日神界那场大战一样,所有关注、所有战意、所有杀心,都集我一人之身。
他如在水中,捞起一弯不可能存在的明月,心情忽然大好。
“呼…”重楼忽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可是,飞蓬那个时候,该有多绝望呢?他闭上眼睛,心好疼好疼。
重楼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无法自拔,又是第几次如此心痛了。
但他确实每一回都强熬了过来,而不是放任理智沉沦,以致于彻底被兽欲主宰。
在下一波情潮到来前,重楼照旧刮完了自己龙尾处新生不久的鳞片。
“唰。”更多鲜血溅落在地,将之前就坠落的杂乱羽毛染红,也令那深红的血块痕迹更加发黑。
他的气息自然也跌落下去,但这样的虚弱也使得理智再次稍有恢复。
“飞蓬…”重楼轻轻松了口气,低语唤了一声。
快了,还有几天就结束,我绝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伤害你。
兽瞳中的眸光渐渐迷离,又被强自凝起。重楼不敢有丝毫放松,生怕欲念趁虚而入,压倒了理智。
“呼。”一个风声响起,有什么灵巧地穿过层层叠叠的陷阱与封锁,进入了这个密境。
重楼猛然抬眸,视线夹杂着无法收敛的欲望与极力提起的理智,横扫了过去。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