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幻影被风一吹,又散了。徒留夕瑶疏忽惘然,抚着绿叶无声叹息。她想念葵羽、沧彬了,也思念瑶姬、女娇、女丑和骄虫,更回忆重楼和飞蓬在神树上斗嘴打架的模样。
“事关敌对立场,还不能去问重楼。”辰轩颇为头疼:“不过,纵是敌人,也不能失礼,魔尊称帝大典还是得派人去。但飞蓬的封印我们无法突破,在界外的长琴又被重楼镇压了。”
当时,长琴是坠入空间乱流才未能回归。祝融则被封印到神魔大战后,由魔尊丢回神界。如此一来,神族似乎确无任何一个可代表族群的人物此时在界外了。九天越想越皱眉,也颇感头痛地说道:“再想想,还有哪位元老不在…”她话音一顿,猛然迟疑了起来:“诶?!”
辰轩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水碧,可以吗?”九天陷入思索:“她毕竟是我和飞蓬带出来的,看似私奔叛逃,实则经过神狱严惩,并无对不住我族,本身实力也已是元老了。”
夕瑶回过神,又是那个外柔内刚、当机立断的玄女了:“绝对不可!就凭她和溪风的关系,派过去,就等同于在各界面前对魔族示弱!”
“不合适。”辰轩亦是摇头:“若羲和、常羲她们未曾派神官追杀他们夫妻,倒还有余地,但各界知晓此事的也不少。”
九天顿时摇了摇头:“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了。”
他们后来为此召开了会议,但整整一年有余,也未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目前,神魔之井的封印虽是神将所为,但此地作为魔尊半个主场,任何消息从此经过,都会被他发现的。
神界高层想对外进行私密联络,要么从始作俑者飞蓬处得到利用或绕开封印的办法,要么就得在封界前便有跨界联络之法,比如赤霄、瑶姬等人联系九天等旧友的法子。
显然,神界只有后者。
无奈,天界副帅九天做主,不惜灵力的剧烈消耗,再次联系上魔界的几位好友,欲将消息直接传给魔尊重楼。
无独有偶,被惦记着的神将,也正与魔尊商讨此事。
他们议事的地方,是魔宫书房。
只不过,议事的方式颇为旖旎。
“嗯…额…”飞蓬趴伏在桌案上,全身的衣衫接近于完好,只有腰间盘扣解开,外裤从后被扒开一截。
但他脚上的靴子早已被蹬踹掉,蜷缩的脚趾不停颤抖着。细汗一滴滴从被那件奢华袍服包得严严实实的躯体上滑落,少许滑落到被揉掰玩弄到通红的臀尖,又顺着裤子往里流淌,最终从蜷缩到脚心的脚趾间坠落,在案几内的深色地毯上,留下一团团水痕。
那被攥紧了肘弯按在两处桌角的手指,也毫无节奏地抠挠着,留下一条条歪歪斜斜的抓痕。
“放松点…”重楼的腰带不知所踪,单手有条不素地抚摸着飞蓬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不厌其烦地把扣紧的手指掰开、捋直,也总是适时地擦去湿红眼角滑落的情泪。
他另一只手探入衣内,在滑腻的腿根、肿胀的玉茎、硬起的乳珠等种种敏感带游移逡巡,而腰胯间仿佛没有动作。
但只有神将能感受到,体内的顶撞有多快、攻势有多重、热度有多烫,完全能媲美拼命时的频率,是普通人用肉眼无法观测的地步。
“嗯…哈…啊…”他亵裤内不知滴滴答答濡湿了几次,小腹鼓胀着盛满前两次内射进来的浓精,过激的欢愉几乎将人煎熬地快要麻木,让飞蓬只能伏在重楼胯下,发出泣不成声地喘叫:“重楼…重楼…重楼…”
重楼重重操弄飞蓬彻底为自己敞开的身体,硬热膨胀的肉冠疯狂穿刺凿弄,直把原本紧致的结肠口干得软烂敷贴。但他的声音极尽温柔,与不管怎么动弹都只是让飞蓬更爽的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在呢,飞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你是…在…生气…吗…”飞蓬的视线已然涣散,却不甘示弱地撩拨重楼。
重楼动作一顿,随即挑起眉头,带着点好笑与好气道:“你明知道我生气,还非要撩拨我?”
“是你…先逗…我的…”飞蓬喘泣着反驳,不惜一击必杀:“你还色诱我!”
他今日来书房和重楼谈判,重楼确实是拒绝的。
“我知道,神将不愿神界丢脸,想让他们有个元老境界作为代表参与大典。”魔尊的声音低沉又悦耳:“同时,为了不破坏神魔之井封印,你定的人选应是太子长琴。”
他凑过来吻自己,含笑的嗓音仿佛和现在一样,是耳鬓厮磨、缠绵悱恻时的情热:“本座完全能理解,但代价就不必了,这只是个小事。本座本就打算,将原本的闹事者尽数解封,为称帝大典添些热闹。”
“不行!”可这带着偏私的话,实在让飞蓬无法接受,哪怕这些对重楼来说,真的就只是小事,他也还是摇了摇头:“重楼,我不能再欠你。”
过于分明的态度让重楼有些难过了,他坐回魔尊的主位上,抱臂哼道:“这是我的私心,如果你非要如此…那你有的是筹码,而我求之不得!”
重楼说这话的时候,血眸是气闷引发的亮,带着点赌气和不自知的傲娇意味。
“啵。”飞蓬鬼使神差地弯下腰,给了重楼一个吻。
然后,事情就再不受他控制,一步步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色诱?!”重楼重复了一遍,这一回是真的笑了,笑得极具魔勾魂夺魄的风采,连带着脸上的魔纹都一瞬间更加鲜亮溢彩,让人不自觉想抚摸和亲吻。
飞蓬下意识伸出了手,然后“嗯啊”地叫出了声。
重楼身下用力更快,却及时抓住那只滑落的手,将之轻轻按在自己脸上:“喏,随便你摸。”
“别…”飞蓬浑身激灵,几乎是瞬间夹紧了自己被重楼操松的后穴,低喘的声音湿软喑哑,氤氲地全是水汽:“…不…不行…了…嗯啊…重楼…”
重楼作恶地含住飞蓬的一枚耳垂,细细地含吮起来,用舌头热情地舔舐着耳廓,低低一笑间满含戏谑:“就算你不行,还有我呢。”
“哼!”飞蓬艰难地翻了个白眼。
但他也同意重楼的话,自己看似是被按在桌案上前后摩擦,其实全由空间术法托着,并不觉得难受。也就双手忍不住抓挠,以致于落在桌案上有了实感,才让飞蓬有些羞恼。
这光滑坚固的表面,平时磕磕碰碰都什么印子也没有,如今自己挠一下就留个痕,也不知重楼在案几下方用火灵力融了多久。才既不会让桌面太硬,反掀了指甲盖,也不会当场被挠出洞来,只留下一道道引人遐思的抓痕。
“坏心眼!”这是再体贴入微,也无法掩盖的恶趣味,飞蓬忍不住控诉了重楼一句,但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做戏是足够了。”
重楼掐着飞蓬的腰肢,轻轻掰过他的脸,动作停了下来:“所以,今日到此为止,怎么样?”赤色魔瞳里充盈着认真,重楼并非在开玩笑:“作为代价,你刚刚的配合,足够了。”
飞蓬怔在当场,他淡淡说道:“神将把一个新晋元老乃至你麾下这些隐势力的价值,看得太高了。但本座看来,他们再闹腾,也翻手便可覆灭。就为了这点小事,让你难受,不值。更遑论,专门在大典前放出他们,也是给天诛一个错误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