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子要到哪儿去……”
背后隐约传来白衣的侍女湘儿的声音,她却顾不上回答,哪怕她本来结识白衣的目的并不纯粹。
这人非富则贵,她已走投无路,任何门路都得试一试。
冷血很快跟上她,眉眼一沉,“别冲动。”
她低声道:“人一生中能有几回冲动?我家的事我已错过一次,不想再有遗憾。我就看一看,只看一眼。”
冷血看她眼中隐有泪光,咬了咬牙,终于颔首,“你认识路?”
她回道:“朝人多的地方去。”
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不妨朝最热闹的地方去,兴许便是出路。尽管随波逐流是何等悲哀,可人有时就那么可笑得别无选择。
冷血突然又轻声问道:“你和方才那人到底都在纸上写了什么?”
她道:“我和白衣皆不认同坊间所说,认定顾双城投毒一事必定大有乾坤。人们都说这是天子给权相下的套,可这顾姑娘还没过门呢,论起这权非同裙带之罪,总嫌有些不够名正言顺,岂非给权非同帝逼臣反的好理由?再者,天子方才登基不久,其他皇子当真全部拥护?根基还没全稳,这时分心去拿权非同岂非过早?且这权相在朝中可是根深势大,连玉若要拿他,必须做好部署,不能出丝毫差错,务求一次便连根拔起。如此隔山打虎、给虎搔痒,没有实质作用呀。”
冷血道:“这皇廷之事倒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