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琴和青龙几乎同时跃了上去,在空中齐齐出掌,几片瓦登时被挥去,夕阳直照下来,竟也刺眼。
不消片刻,二人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双城姑娘妙思,快来,此处果真有血迹!”
素珍却还定格在李兆廷那一眼里。如果不是她正好跟在李兆廷后头,想看看他是否查到什么东西,她不会看到李兆廷的动作。
她心里还是仿佛被什么狠狠一刺。
腰间突然一暖,却是连玉揽着她在众人的惊诧中,从那个大窟窿中提气纵上屋顶。慕容缻皱眉瞥了素珍一眼。未几,众人陆续上来,白虎也乖觉地先后将慕容缻和无烟抱了上
去。妙小姐非但才思出众,身手也颇为了得,一手挟住双城,也跃了上去。
在屋顶可见,几个屋檐之后,是一条小河。
“坏了,这侦查起来有难度,水流将痕迹都带走了。”连捷皱眉说道。
连玉却吩咐邵总兵,“一部分兵留守,其余人封锁岷州各要道,进行严密盘查。”
“是。”那邵总兵迅速离去。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情势并不乐观,这毛、余二人挟人涉水而遁,可知对这岷州颇为熟悉,且反侦查能力极强。李兆廷心慎若微尘,不待连玉问及黄天霸毛、余师承何处,便已先行问了。
众人才知,这两人师承无量上人。这无量上人司掌一个江湖上势力极大的域外神秘门派,无人知其所在,但凡江湖盛事却必有其份,无量上人甚至曾战败过江湖第一门派的掌门,那余京纶乃其亲侄,此来情况无疑更为棘手。
若能及时截下自是最好,若无法,则只能如权非同所言,等待对方来讯,以无情二人性命赦那两人性命。
下来后,素珍心虑无烟,从连玉怀中挣脱。连玉自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过多表演,毕竟也还有碍于慕容缻和无烟脸面,并无阻拦。
收队而去,素珍独自行走,权非同走过来揽住素珍肩膀,“怀素,来,大哥请你去喝杯酒。”
“行。”素珍也想去喝一杯,颔首道:“谢谢木大哥。”
霍长安对连月道:“我也去喝一盅,你且先回去。”
“好,夫君去吧。”连月笑应。
霍长安走到素珍身畔,勾住她另一边肩膀。
连捷等人一瞬都觉得这场面甚是不对劲,果然,连玉淡淡出言道:“这酒李提刑还是改日再喝吧,两案并头,你公务繁重,还是回驿馆研究案情为好。”
“是,微臣遵命。”
素珍若是识趣,该借机过去应答,但她并没拉开权非同和霍长安的手,只向二人道:“怀素先忙公务,晚上再和两位喝酒吧。”
连玉见状微微冷笑,众人都是一惊,却没见他发脾气,只率人离去。慕容缻上前挽住他的手,又远远地朝素珍看了一眼,眼眸浮上疑虑和冷意。
三人落在后面,素珍见一干人走远,甩开霍长安的爪子,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有什么阴暗心思,别以为老子不知,给老子滚!”
霍长安却不以为意,哈哈一笑,拍拍她的肩,道:“等等消息吧,现下案子越来越复杂,胜者为王,这才见真章,人生如白马过隙,有死生,有争斗,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也只有这般才不负韶华。可是如此这般,权相?”
权非同道:“霍侯总是言之有理的。”
素珍道:“相爷,你也可以放开了吧?”
“不放,我带你喝酒去。”权非同微微一笑,夕阳下衣袂飘飘。
素珍被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脸一热,正不知该怎么办,他却放开了她,道了句“这次总该我放你鸽子了”,便踏着夕阳而去。
若非心情实在糟透,素珍怕忍不住要笑了,这人还真是……她实在摸不透他,此前她在黄府刺探,有一瞬,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戾意,她以为他会杀了她,她也知道,若他要杀她,绝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