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商业布局和海上战略的博弈中,日本、中南半岛以及日益庞大的内部市场,成为了新明避免经济损失的关键因素。对于朱慈烺来说,这些区域不仅仅是大明维持经济平稳的重要支柱,更是能够打破外部压力,提升内生经济的基础。新明通过有效的海上控制和贸易策略,已经逐步掌握了这些地区的贸易命脉,具备了强大的经济缓冲能力,而这种缓冲能力,使得新明能够在外部挑战来临时,保持相对的稳定。
在新明的这一战略蓝图中,日本和中南半岛的市场地位尤为突出。
朱慈烺深知,西方列强的势力,尤其是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在这一带的活跃,若不加以遏制,将会严重削弱大明的战略空间。因此,在李霄林准备发起攻势之前,稳住日本和中南半岛的局势,成为了朱慈烺最为紧迫的任务之一。
这不仅仅是要确保这些地区的商业利益不被外来势力瓜分,更是为了切断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的后勤补给线,彻底摧毁他们在亚洲的商业和军事影响力。
这一切,李霄林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作为一个熟悉海上贸易的资深商人,他从未想过商业的谋划竟能如此深远、复杂且精准。
在这一切背后,李霄林感到震撼的,不仅是朱慈烺的眼光和胆略,更是这种谋划的深远程度。若不是亲眼所见,李霄林很难相信一个国家的商业策略,能够如此细致入微地策划到每一寸海域、每一条航线、每一块市场。
当然,李霄林并不清楚的是,这一切背后的本质远比他所看到的更加复杂。朱慈烺的思维早已超越了当时的经济模式,三百年后,关于金融理论的成熟将会揭示出更深层次的真相。
而朱慈烺在这场贸易布局中的金融手段,以及依赖强大制海权所形成的竞争优势,都是建立在这一庞大理论框架上的。这不仅仅是一场海上贸易的博弈,更是一场跨越时代、超越传统的经济战争。李霄林虽然眼下还无法完全理解这一切,但他已经深刻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如果这项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不仅仅是市舶司的商船能够在海上畅通无阻,甚至连原本局限于国内市场的商贸活动,也将获得前所未有的扩展空间。尤其是通过持有“市舶司”令牌的商船,不仅可以轻松绕过原有的贸易壁垒,还能承接到更多的运输订单,这意味着商船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商业机会和盈利空间。
若单单从经济账面上看,市舶司的令牌销售本身便是一个巨大的财富源泉。仅仅靠卖令牌,每年就能带来数十万两的进账,甚至翻倍增长至四十万两白银以上。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数字,对于大明来说,意味着巨大的财政收入和军事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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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过这一系列的商业计划,也能逐步为大明积累起更强的资本和影响力,将台湾、南洋等地区的大明商人和百姓纳入国家的保护之下,从而在保障其安全的同时,也能够从中收获更多的商业利益。
然而,李霄林在感受到这一切的同时,心中也有着无数的疑问与困惑。他曾在无数次的商业往来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如今的局势却让他意识到,这场战争已经不单纯是商业的争夺,更是国家与国家之间、海上强权与海上贸易势力之间的一场深刻对决。
朱慈烺通过这一系列的手段,实际上是在为新明打造一条新的经济命脉,使得大明能够通过贸易和海上控制,将其他强国排除在外,甚至在未来的全球经济竞争中占据一席之地。这不仅仅是为了打击外来势力,更是为了给大明创造出足够强大的经济底气,支撑其未来在国际政治中的话语权。
然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并不容易,这需要强大的海上军力作为支撑,而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任务。要想稳住日本和中南半岛的市场,驱逐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的势力,大明需要进一步加强海军力量,确保航线的安全。
同时,这还需要与其他大国的博弈和妥协,特别是在外交策略上,如何维持平衡,如何稳住其他列强的态度,将决定新明未来能否顺利实现这些宏大目标。
在朱慈烺精心策划和周密部署之下,南洋、台湾等地的地方势力几乎没有任何拒绝大明要求的余地。南洋地区手工业基础薄弱,本土工坊寥寥无几,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依赖外部输入。
而台湾虽然土地肥沃,但也主要以农耕和初级物产为主,工业产出微乎其微。正因如此,这些地区对于大明境内倾销而来的手工业品、日用物资都表现出极大的需求,而他们赖以生存的经济命脉——各种原材料、特产作物,同样需要更为广阔的市场来消化。
这便是朱慈烺政策制定的关键点。只要牢牢掌控贸易流向,让大明成为海外市场的主导者,那么大明的海外百姓便会在商业体系中获得天然的优越地位。
作为大明的臣民,他们不仅能享受到优先贸易权,更能在规则制定中占据主动权。相比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臣民,他们的归属感和优越感自然而然地产生。
而这份归属感的形成,正是稳固海外势力、确保大明影响力持续扩张的关键。回顾此前大明实行海禁之时,海外华人多被逼入灰色地带,甚至在许多地方沦为二等公民,备受排挤。
然而,如今大明以贸易立国,重新确立海上秩序,赋予海外百姓前所未有的特权和机会,使得他们能够凭借祖国的支持,在当地势力中占据重要一席之地。
这种经济利益的绑定,让他们不再如从前那般对朝廷的政策心生抗拒,反而更愿意接受来自大明的管理与指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