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脆响,宁远抬起眼,就见坐在他对面的沈熹支着一条胳膊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曲着手指弹了一下透明的高脚杯杯壁。
见宁远看过来,沈熹却没什么反应,面上神情很淡,似乎觉得有些无趣。
宁远露出顺从的姿态,轻声问:“陛下怎么了?”
沈熹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忽而一抬手,叫侍从都下去,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宁远微怔,他看着沈熹撑着桌面懒散地站起来,白嫩指尖压在杯沿,打了个转,探下去,苍白的手指沾上酒液,带着某种近乎馥郁的香气,按在宁远唇边。
厚重的窗帘没拉开,不知是不是血族本能的厌恶阳光的缘故,除却走廊,一般厅内只靠着灯烛的光芒取亮,因此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座城堡内部总是充斥着那种夹杂着黑暗的冰凉的光亮。
宁远的思绪微微发散,却丝毫没有露出破绽,只仰着头看沈熹,顺着他的动作张口,任由沈熹把那点儿冰凉的液体一寸一寸涂抹在他唇上,再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而后吻了上来。
他心中微怔,眼前一片黑暗,却好似能看见沈熹含着一点笑意的神情。
沈熹一点一点舔去那点儿液体,舌尖与宁远的舌尖交缠,唇齿相依,交换着那一点甜香。
他伸手一推,把桌上的东西都推开,一阵乱响,自己轻盈一翻,翻进宁远怀里,被他抱个正着。
“宁……远,”他把这个名字含在舌尖,仿佛反复琢磨过许多遍,非得尝出点儿什么滋味来,才舍得带着话音里十足十的温柔吐出来,“宁远,抱紧我。”
宁远一颗心狂跳,仿佛被蛊惑一般,搂着沈熹的腰不放手,带着珍视的意味回吻他。
意乱情迷间,他慢慢地想:这位王啊,只要他愿意,他就是这世上最温柔的情人。
“嗯……”
“哈啊……”
沈熹揽着宁远的脖颈,湿热的喘息一下一下打在他耳边,约摸是被顶到什么地方,他忽而一阵呜咽,发狠似的低头咬住宁远颈侧的皮肤,尖尖的牙刺进去,一瞬的痛,反而带来更大的刺激。
丝绸的衣料滑得不得了,早就在胡闹中沿着沈熹光滑的肩头落在了臂弯,衣摆堆叠在腿根,被他上下起伏的动作带得飘飘荡荡,有一搭没一搭地遮着两人密不可分的相接处。
衣摆掩映下,粗大的性器一下一下顶开柔嫩的腔口,又带着潮湿的热气一下一下地碾平每一寸纠缠上来的嫩肉,裹着甜腥粘腻的水液在肏得充血红肿的穴口进进出出。
沈熹低低地呻吟,腿根一阵发麻,硬得笔直的性器在宁远腹上蹭来蹭去,被他握着揉弄好一会儿,终于一块儿射了出来。
“别松开我……”他低低地笑,舔吻着宁远的脖颈,“别停下。”
血族本该是冷血动物,然而,在这样的“剧烈运动”下,再冷的血,也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