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警局总部大楼的屋顶花园正中,有一座雕塑。
雕塑是四年前某个基金会捐给市警局的,外型像颗横躺在方型金属台座上,两公尺长,一公尺高的白sEJ蛋。
台座上灰sE铭牌的中英文献辞向访客说明,这座雕塑在展现中国传统天圆地方的和谐思想。
不过这座雕塑跟哈佛大学校园里创办人约翰.哈佛的雕像一样,是由一堆谎言包装的。
捐赠雕像给市警局的基金会,是美国政府用来隐藏经费来源的空壳机关。
捐赠雕塑的目的,不是为了天圆地方的和谐思想。
甚至这个像J蛋的玩意儿,也不是什麽雕塑。
这颗J蛋是为了四年前某个回到市警局,某项机密计画的研究对象而特别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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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
皮肤ShSh冷冷的,像整个人泡在水里一样,不过呼x1非常顺利,一x1气,只觉得冰冷的YeT从鼻腔通过气管,充满整个肺部,然後随着呼气,再涌出鼻腔。
又回到这里来了啊。
一个像烤面包机的叮声传进耳膜,前方霎时亮了起来,就像潜水者上浮到接近水面时,从水中看见自己即将返回的世界。
仰起上半身,随着一阵哗喇喇的水声,熟悉的空气涌进肺部,我忍不住咳了两声。
四周的景物逐渐清晰,我发现自己坐在那座雕塑里,全身只穿了条内K,雕塑的上半部打开向後竖起,我坐着的下半部装满了像水的透明YeT,一直浸到x口。
齐亚克跟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站在雕塑旁,男子身上穿着烫出褶线的黑西装,黑领带,一头黑发理成短平头,黑sE墨镜架在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要是他再站远一点,或许也会被当成另一座雕塑。
「万里还好吗?」我问。
「他们都没事,」齐亚克伸出手,我一把拉住起身,「万里人在报社,待会我会送你过去。」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该隐。」那个男子说。
「是啊,」我抹了把脸,「好久没听见有人用这个名字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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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
传说中第一个杀害同类的人类。
上帝唾弃他杀害弟弟的罪行,但在他前额留下印记,命令所有人不能伤害他。
让他成为某个不应该存活於世,但又受到庇护而无法伤害的矛盾存在。
或许当年他们就是因为这样,才给我取了这个代号。
「我做了什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