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管它叫乳房！”又是一鞭子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p>
“这个叫什么？”还是同样的问题。</p>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董雯洁几乎是哭喊出来。</p>
总算，这次鞭子没有再落下，而是轻轻地划过刚刚被打过的部位，吓得董雯洁又是一阵颤抖。</p>
“这才对了，主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母狗骚不骚啊？”</p>
“哪里骚啊？”</p>
“哪里都骚！”</p>
“就是，你看连屁眼都被操过了，真不是一般的骚。”鞭头戳着董雯洁的肛门处，“给主人扭起来！”</p>
“是！”董雯洁慌忙扭动着屁股，却让我一点没有兴奋的感觉，更多的只是气愤，这个方子杰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子，这还是人吗！我双拳重重地锤在桌面上，在外面的同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p>
因为环境不方便多看，我只是随机点了几个视频，硬盘里除了董雯洁之外，里面每一个二级目录都是一个单独的女人，内容也基本都是被调教和虐待的照片和视频，从画外音可以判断，都是同一个男人，难道都是方子杰。好你个方子杰，把自己老婆折磨成这样不说，还在外面玩弄这么多女人，真是死有余辜，甚至鞭尸的心都有了。</p>
我想，等晚上见到董雯洁，一定要好好安慰她，这个女人的命太苦了，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衣冠禽兽。</p>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没等到晚上，董雯洁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她不是到警局来看我，而是来自首！</p>
没错，她是来自首的，她竟然承认方子杰是她杀死的。因为回避的规定，我只能在审讯室隔壁旁听，还被自己的下属反复交代不能干扰审讯，否则会立刻请我出去。</p>
“姓名。”</p>
“董雯洁。”</p>
“年龄。”</p>
“36。”</p>
“职业。”</p>
“翻译。”</p>
这些问题属于审讯的热身环节，让被审讯的人尽快进入状态，形成一个如实回答问题的惯性。</p>
“你说是你杀死了方子杰？”</p>
“是的。”</p>
“怎么杀的？”</p>
“用刀子捅的。”</p>
“刀子哪里来的？”</p>
“用现金在外面小店里买的。”</p>
“什么时候计划的？”</p>
“计划很久了。”</p>
“为什么想杀死丈夫？”</p>
“因为他虐待我。”</p>
“怎么虐待的？”</p>
“李警官有一个硬盘，方子杰拍的都在里面。”董雯洁竟然主动说出了硬盘的事情。</p>
本来我还考虑这个硬盘要不要向专案报备，毕竟硬盘中的视频，可能会被认定为董雯洁的杀人动机。</p>
董雯洁一说硬盘的事，在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暂时移到了我身上，众人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不信任，我这个副支队长，竟然藏匿了这么重要的证据。</p>
“为什么把硬盘给李警官？”</p>
“因为我觉得他不会害我。”</p>
“为什么这么认为？”</p>
“他喜欢我吧。”</p>
“那你是不是也喜欢他？”</p>
“不喜欢。”</p>
“那为什么跟他在一起？”</p>
“我知道他喜欢我，我想利用他的身份，也想知道警方的进展。”董雯洁说的毫无破绽。</p>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为了掌握案情的进展，故意跟我在一起，我这个老光棍，老刑警，怎么就折在了这个荡妇身上的，还以为她是对我有感情的。我暗暗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惩罚着自己的糊涂行为。</p>
“那李警官有没有透露什么信息给你？”</p>
“没有。”</p>
“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到来自首？”</p>
“上次被询问过之后就一直担心，实在受不了了，就来了。”董雯洁依然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一点的情绪变化。</p>
“那说说你是怎么杀害方子杰的？”审讯员的问题已经转向了凶案本身，说明已经基本认定了董雯洁的犯罪事实。</p>
“趁他不注意，在背后用刀子捅的。”</p>
“为什么要在背后？”</p>
“正面不敢。”董雯洁说的话逻辑很严密，连我在内的所有在场警察都没发现有异常。</p>
“之后你是怎么到卫生间的？”审讯员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那就是董雯洁怎么将自己捆绑在卫生间里的。</p>
“我会自缚。”董雯洁柔声说道。</p>
“那给我们示范下。”</p>
“好。”</p>
审讯员给我们观察室这边使了一个眼色，之前董雯洁打算扔掉的拎袋就在观察室里，一个警察从里面挑出两捆麻绳，送到了隔壁。</p>
审讯室里，董雯洁暂时被解开了手铐，但两个警察就站在她一步之内，手上分别拿着手铐和束缚带，如果董雯洁有意反抗，就会随时制服她。</p>
董雯洁接过麻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先用其中一捆将膝盖和脚踝都紧紧捆在一起，然后将另一捆绳子拉开，对折，先是套在自己脖子上，然后一道一道在自己的胳膊、手臂上收紧，然后预留一个活结，当上半身胳膊都被绑好之后，双手反背着先后伸进那个活结绳圈，用力向下一拉，双手就被捆紧了。整个过程非常熟练，显然是这么尝试过多次了。</p>
这下就解释了所有的疑问，用我们的官方术语来讲，叫犯罪嫌疑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基本上就是铁案了，在观察室的副局长当场宣布将董雯洁刑事拘留，让她在口供上签字按下手印，再次给她戴上了冰冷的手铐。</p>
再次见到董雯洁，已经是两天之后，她原来齐肩的卷发被剪成了齐刘海，即便是穿上藏青色的宽松囚服，仍然无法掩盖这个女人的美丽和性感，可能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吧。</p>
在看守所，董雯洁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她可能认为我一怒之下，会对她置之不顾了。</p>
“里面还好吗？”我这个问题有些明知故问，作为刑事警察，我对看守所的条件当然很清楚，一般都是8-10个犯人在一个通号，但是像董雯洁这样翻了命案的重刑犯，一般都会戴上手铐脚镣单独关押，这样反而少了很多麻烦，不然像她这样的女人，我还担心会被人欺负。</p>
“还好。”董雯洁嘴角动了动，努力想挤出点笑容。</p>
“你儿子呢？”</p>
“以后就跟着爷爷奶奶了，反正也大了。”</p>
“还有什么未了的事吗？”我其实想问她，还想不想跟我说些什么。</p>
“没了。”</p>
“好吧。”</p>
这次见面前后不超过20分钟，除了几句毫无意义的对白之外，都在大眼瞪小眼，我很想从她嘴里听到，她不是欺骗我的感情，她是为了保护我才那么说的，可终究没有等到。</p>
这个案子属于n市为数不多的命案，又发生在人口密集区，引起的社会反响很大，所以法院特事特办，在5个工作日就准备好了相关材料，进行审判。因为案件特殊，没有公开审理，只有部分办案警察和董雯洁的家人参加，当然也包括方子杰的父母，只是仍然没有见到方涛的身影。</p>
如果在审讯室一样，董雯洁对公诉员提出的所有问题都供认不讳，那架势好像是一心求死，在旁边的几位老人也是连连唉声叹气，一个劲的擦着眼泪。</p>
结果没有意外，董雯洁因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我提交的家暴证据，因为我是关联人，所以并未被法庭采纳，董雯洁也失去了生的机会。</p>
董雯洁听到死刑宣判的时候显得格外平静，倒是她的公公婆婆很激动，似乎很不满意法官的判罚，我有些奇怪，董雯洁杀了他们的儿子，难道不该希望董雯洁被处死吗？</p>
死刑是在一周后的某一天，是枪决，也就是说董雯洁的生命只剩下了最后7天，我几次试图到监狱看她，可都被拒绝，连人的面都没见到。这个女人，真是冷酷到了极点！</p>
这个周末，我没什么事情，因为董雯洁的事情，我被勒令休假两周，正好一院有个犯罪心理学讲座，我就去听听吧。</p>
今天讲课的是一院精神科的副主任崔医生，主讲的内容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当他讲到女人质最后疯狂地爱上了劫匪，甚至写信给监狱中的劫匪，要等他出狱后嫁给他，我联想到了在监狱里等待死刑的董雯洁。</p>
讲座结束后，我找到了崔医生，跟他完完整整描述了董雯洁的案情，他沉思了好一会，突然抬头看着我，嘴巴张大了半天，却只蹦出来三个字：“有问题！”</p>
什么问题？崔医生分析，根据董雯洁的一些表现，她是具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一些特征，比如在调教中逆来顺受，比如在做爱时主动反背双手，一般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对施虐方会有严重的依赖甚至是迷恋，基本不可能做出伤害主人的行为。</p>
“那会不会是因为方子杰玩弄了其他女人，导致董雯洁醋意大发？”</p>
“不可能！”崔医生还是斩钉截铁，说出了他的分析。</p>
这种症状的女性，虽然也会吃醋，但是这种醋意只会加强她的服从性，比如说为了讨好主人，她会接受原本不接受的调教项目，让主人更重视她。崔医生的话让我想起了拎包中的灌肠工具、肛门塞等，这些工具搞不好不是方子杰买的，而是董雯洁买来主动讨好方子杰的。</p>
崔医生的分析让我更加迷糊了，那既然董雯洁不太可能伤害方子杰，那么杀死方子杰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董雯洁会替他顶罪？</p>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闪过一个可怕的设想，能够让一个女人不惜面对死刑的人，只有是她挚爱的人，而她的老公已经被害，那这个挚爱的人只可能是她的儿子！可是她的儿子才12岁啊，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去杀死一个180cm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父亲。</p>
那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正好撞见了父亲在虐待母亲，出于救母心切，随手拿起一把匕首就捅了上去，原本也没想杀死自己的父亲，只是不巧正好穿过了背部，又伤到了心脏，直接导致了父亲的死亡。</p>
这么一想就豁然开朗了，难怪在董雯洁被判死刑的时候，公公婆婆还是一幅惋惜不满的样子，他们一定知道董雯洁是代自己的孙子受刑，也难怪董雯洁主动投案自首，那是因为她可能从我的话语或者手机里发现，警方已经在怀疑方子杰凶手的另一种可能，害怕警方查到方涛身上。</p>
只是我还有几个疑问要解开，我和崔医生商量，要最后对董雯洁做一个实验，就是这个实验可能有些残忍，不知道崔医生能否接受。好在崔医生听说能够拯救一条无辜的生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p>
董雯洁，我来了！</p>
这时，距离董雯洁接受枪决只有不到48小时了。</p>
在带着崔医生前往监狱的路上，我又通过同事确认了几件事情，一是拿到了方涛的身体资料，他虽然才12岁，但是继承了父母身高的特点，已经接近170cm，跟一个成年人也没有太大区别，董雯洁一直不让方涛露面，其实不只是为了保护方涛的心理健康，更重要的是不想让方涛在警方面前出现，小朋友会露出破绽；第二是确认了方子杰的硬盘中，一共出现了16位女性，包括董雯洁，但还出现过5个不同的男性，也就是说，变态的方子杰还带着董雯洁去接受了其他男人的调教，让自己的老婆被别人虐待，这个方子杰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第三是跟董雯洁所在的翻译公司确认，董雯洁平时在公司里工作表现还行，就是胆子特别小，被上司稍微呵斥都会吓哭。</p>
一路上，我还在不断地找警局的同事，找监狱的同事，让他们安排我跟董雯洁最后一次见面，我甚至赌上了我的职业、我的人生。</p>
在一个没有监控的会见室，我见到了戴着手铐脚镣的董雯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难掩女人的魅力。我看了一眼崔医生，他从身后拿出了视频中的那种带着细绳的硬鞭，董雯洁一看到这个鞭子，吓得脸色都变了。</p>
为了做好这个实验，我先解开了董雯洁身上的所有镣铐。</p>
崔医生将鞭子狠狠地抽在离董雯洁不远的地面上，大喝一声：“母狗见到主人应该做什么！”</p>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董雯洁竟然主动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她就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我们面前，而且双腿微微分开，让我们可以看到她下面的阴部，双手标准地折叠反背在身后。要多少次残酷的训练才能形成这样的反应，我心里咒骂着方子杰这个混蛋！</p>
“这是什么？”崔医生用鞭首捅了捅董雯洁的乳球。</p>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董雯洁显然已经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也完完全全进入了母狗的角色。</p>
“母狗要不要对主人诚实？”</p>
“要！”</p>
“母狗敢不敢伤害主人？”</p>
“不敢！”</p>
“不管主人怎么折磨你？”</p>
“是，只要主人不抛弃母狗，母狗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董雯洁回答的很机械，但也不像是假话。</p>
“如果母狗说谎，主人会给你最严厉的惩罚！”</p>
“母狗不敢！”</p>
“说，为什么替儿子顶罪？”崔医生直接抛出了终极问题。</p>
“说！”我在旁边也严厉呵斥着，继续给董雯洁施加压力。</p>
“呜呜呜，”董雯洁被吓得哭了出来，但依然不肯说什么，看来这个实验还是失败了，即便是处在母狗状态的董雯洁，仍然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不愿意供出儿子，这种母爱是伟大的，我对董雯洁又多了几分佩服。</p>
虽然崔医生的方法没有能让董雯洁说出真相，但却让我坚信了董雯洁不是凶手，这样一个懦弱乖顺的女人，是不可能杀死自己主人的，为了能得到真相，我不得不用更卑鄙的一招，那就是用董雯洁的儿子逼她说出实情。</p>
我先支开了崔医生，重新给董雯洁穿上囚服，带好镣铐，扶她坐到椅子上。</p>
“董雯洁，我已经知道了真相，我现在找你不是为了翻案，是希望从你这里得到真话、实话。”我说的很诚恳，接着我列举了我几个有把握的猜测，比如方子杰是被方涛从背后捅死的，董雯洁是为了儿子才不惜拿自己来顶罪。</p>
听完我的话，董雯洁的身体剧烈的颤动着，她没想到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还是被我看出了破绽。</p>
“你还有一天就要被执行死刑了，如果你能跟我说实话，我不会告发你儿子，相反还会领养他，”我的语气一转，“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我就会拿着新的证据去找法官，重新审理此案。”</p>
后面半句我是讹董雯洁的，其实那有什么证据，方子杰的身高力量和董雯洁都很相近，从匕首插入的角度、深度根本分辨不出区别，这个我已经让技术部门的同事研究过了。</p>
不过董雯洁并不知道，她开始掩面哭泣，虽然我有些心疼，但是想到她为了利用我故意跟我上床，也欺骗了我的感情，还是把心一横。</p>
“怎么样，再不说实话，我马上出去找法官，把新的证据告诉他。”</p>
“不，不要。”董雯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是出于母狗性奴的条件反射，这次是出于对儿子的爱。</p>
“我说，我说，求求你，让我去死。”董雯洁挪动膝盖爬到我身边，用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抓着我的裤子。</p>
时间回到那个晚上，方子杰吃过晚饭后来了兴致，要调教董雯洁一顿，董雯洁无法拒绝只能跟儿子说父母要加班，让他今晚住到爷爷奶奶家去。而董雯洁的公婆就住在这个小区，以前也经常这样，不方便的时候就让儿子住到公婆家，可是董雯洁疏忽了两件事，一是没有提前跟公婆联系好，饭后那个点他们正好去小区外的广场散步了，导致方涛在公婆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见人，只能折返回来，第二是没有反锁上房门，这样方涛就可以直接打开门就进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一幕。</p>
在董雯洁的细声描述中，我的脑海里重构了那时的场景：董雯洁被一丝不挂撅起屁股绑在沙发上，方子杰可能是在单位里受了气，毫无缘由地用皮鞭抽打着董雯洁的身体，为了防止董雯洁的惨叫声引起邻居注意，方子杰还用董雯洁自己的内裤塞进了她的嘴巴。</p>
正当方子杰在发泄兽欲的时候，却不防儿子突然打开门进来，客厅里发生的这一幕被尽收眼底。因为方子杰平时基本不管儿子的教育，方涛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董雯洁一起，所以母子情要远大于父子情，看到妈妈被爸爸这么欺辱，方涛冲上来就跟方子杰搏斗起来，可他毕竟还是12岁的孩子，哪里是方子杰这个成年人的对手，没有救成董雯洁不说，还被狠狠收拾了一顿。</p>
打完方涛之后，方子杰转过身去，却没想方涛从地上弹起来，跑到门口的鞋柜抽屉里，拿出一把尖头匕首，那是董雯洁买来放在那里，专门用来拆包裹和包装的，方子杰哪里想到儿子会来这一出，还没等他回头，匕首就刺入了他的身体。</p>
董雯洁的描述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这个案子也算是水落石出了，难怪我全程没有见过方涛，如果当时在案发现场见到，一定会发现他脸上的伤痕，即便是我和董雯洁同居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让方涛见过我，也是为了防止我看出破绽。</p>
在案发之后，董雯洁一开始想用入室抢劫杀人来掩饰过去，甚至在厨房的窗台上做了些手脚，又让方子杰把自己绑在卫生间里，伪造了现场。可是她害怕被警察发现方子杰性虐待自己的事情，这样警察就会顺藤摸瓜，找到案件的真相，所以当我跟她联系，要上门询问一些问题的时候，董雯洁把家里所有的性虐工具都塞入一个拎包，丢到了隔壁栋的垃圾桶里。</p>
却没想到被喜欢翻垃圾的清洁工找了出来，又阴差阳错地被我看到。当董雯洁注意到我手上拎着的袋子，正是她刚刚丢掉的那个时，她慌张急了。这么细想之下，董雯洁当时确实有不少破绽，比如找茶叶来来回回找了半天，再比如讲话有些心不在焉。</p>
当我问道，那一次抱着我是不是也是故意的？董雯洁点了点头，她那时没有其他办法，这件事也不可能找人帮忙，那时候她就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能够博得我的好感，如果能有我这个警察保护，可能会逃过这一劫。董雯洁第二次找我安装监控，其实也是找机会为了跟我见面，后来的家宴、红酒，包括酒后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在高潮时，她忘我地叫出了主人，这个是她无法控制的。</p>
因为警方命案必破的压力，那个被虚构出来的嫌疑人又没有任何线索，警方终于将视线转移到董雯洁身上，从我被调出专案组的消息上，董雯洁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从那之后，董雯洁一直高度关注着案情的发展，通过什么方式？对！通过我的手机，每天在我熟睡之后，董雯洁都会用我的指纹解锁，打开我手里，翻找着任何有用的信息。</p>
在我的手机里，董雯洁知道了我被调离专案组的原因，正是因为警方在调查她，在我的手机里，董雯洁知道我在研究自缚的事情，也是在我的手机里，董雯洁知道警方已经开始在监控她了。</p>
所以在那一晚，董雯洁主动说出方子杰的硬盘，因为她知道，硬盘里的内容会坐实方子杰家暴、虐待妻子的事实，也会让警察将最后的疑点都落在自己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我看完视频，还打电话给她说晚上见面的事情，她却主动跑到了警局来自首。而且在法庭上，她对所有的指控都一一确认，一副求死的姿态，连我都看不懂，明明这个案子可以按照无期、甚至有期徒刑上去靠，即便是没有我的证词和证据，光自首以及家暴的视频，都可以让董雯洁免除一死。</p>
可董雯洁偏偏在法庭上承认，是她主动购买的匕首，是她早就有了杀害方子杰的计划，也是她提前支开了儿子。蓄意杀人，这种定性只能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刑！</p>
“你真傻啊！”我双手捧着董雯洁的脑袋，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柔弱的身躯下，到底承受着什么。</p>
“求求你，让我死，我死了这个案子就结了。”董雯洁还是惦记着儿子的安危。</p>
“董雯洁，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p>
“好。”</p>
“你爱我吗？”</p>
董雯洁沉默了，我也知道这沉默意味着什么，决然转身离去，在关门的刹那，董雯洁朝着我的方向，扑通磕了个响头……</p>
【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