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累了就歇歇吧”。然后转身去了卧室,规整她的东西,我环顾客厅,这里我也没少来,但是今天确实格外整洁,好像女主人的用心收拾被我看穿,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看什么看你!”她质问我“我又没看你,我看看我上回买的鱼还在不在,”我说,指着她床头的尼莫。
那是夏天流行finding nemo海底总动员的时候,我买的送给她的,超大的一个毛绒玩具鱼。
“当然在啦,每天陪我睡觉觉的”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鱼,说“它都比你好,是不是呀”开始自说自话地逗着那个鱼了,“切”我说,“我去洗澡了”说着把毛衣扔到沙发上,嗤!水龙头喷出热水,瞬间蒸汽弥漫了我周围小小的空间,我伏在墙上让热水冲刷我的脊背,看看镜子里面的空虚的我。我知道20岁的生日,就要随着午夜的12点来到了,而这两年的大学,我又得到了什么呢。新鲜感早已和我的优异的高考成绩单一样还给了学校,剩下的时间,就是一个字“混”,混女人,混男人,混学生会,混自习,混考试,混成绩,混父母,也混自己。我不敢确定再这样的两年后,再一张成绩单和毕业证书,能否改变我这种混世,可是在你不知道未来的路怎样走的时候,只有办好眼前你的办的事情,比如学习和考试,当然在寂寞的时候,你需要满足自己一点点欲望。你是个牛逼 ,我说。扯了条浴巾,擦干一下头发就裹着出去了,然后迎面就是学姐走来,然后走进了浴室。
我随便套上件衬衣,裤子,歇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北京4,北京6,随便换来换取,无论是一会播出人家家的家长里短,恩恩爱爱,甜言蜜语,一会是这边的你正我强,飞扬跋扈,挥汗如雨,然后还有大量的广告,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痴等等,人其实就是社会性的动物,拔去了你的背景,你的头衔,你的职称,以及你的衣服,你还剩下些什么,赤裸裸的一个猴子。
门开了,学姐走出来,“望望,我洗完了”
我没有回头,继续看我的电视,屋里灯关了,只有电视的屏幕在一闪一闪地晃映着我的脸,还有她卧室里透过半掩的门映射出来的温柔的烛光,一会她换好了衣服,收拾好了,走过来,说“望望,你在看什么呢”
我仍然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说“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别望望地叫,跟狗似的”
“你,”她手马上就招呼过来,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过到了我脸上,就变成了抚摸,然后是dior的dune的味道,从她手腕处,流向我呼吸的每个毛孔,我睁开眼睛瞧她,穿着一件的浅蓝水洗白的levi’s牛仔短裙,套着一件白色的薄毛衣,高领,无袖,显得胸部很丰满的样子,头发很简单地用纱织手绢扎成一个长马尾在后面,鬓角垂下两屡湿漉漉的头发,“我就想捏死你”她的手转摸为捏,开始暴力地捏我。
“你干什么”我说,我一叫她也就停了,“不干嘛啊”她一只手伸过来,“把遥控器给我”
“不给,”
“你给我,”
“我正看电视呢!”
“你给我,”她争执道,“干嘛啊”我说,从沙发上直起身坐着,把手背倒身后,她就蹭一下的扑过来,抱住我,把我压在沙发靠背上不能呼吸,我起初以为她是在夺遥控器呢,我就不给她,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却在我的身后抢夺遥控器弄得气喘吁吁,突然我碰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可是也没办法回头,她压在我的身上,就听见咔嚓的一声,妈的,手铐,我脑海中突然就闪过这个念头,惊恐得望着电视机,她从我身上起来,拿着遥控器,“嘿嘿”她开心又邪恶地笑着,“让你拿……”
“你干什么啊!”我打断她的话,“快给我解开”
“老娘就不给你解”她摆弄一下头发,“我靠”我额角躺下汗珠,我一边劳累于刚才的争执,一边心虚地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你从哪来的这个,你干什么”我吼道她不说话,我知道她紧张时反而看起来是镇定的。
她一把把我推到在沙发上,我的头差点碰到后面的桌子,我赶忙回头看看,看到她抓过桌上的一个高脚杯,右手是桌上的半瓶hennessy轩尼诗,然后跨坐到我的身上,我一片空白的不知所措,她抓着细细的酒瓶脖颈,斟满了小半一杯,自己举头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小杯,饮尽,我看到酒杯中晶莹的液体,沿着她粉白色的脖子,一骨一骨地流进,丝毫没有犹豫,“呵”她呼了一口气,“我陪你过生日”她看着酒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