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许就是在某个瞬间向你靠近的,没有理由、迹象可以说明,只是我眼神中流转的情愫变化
星星、月亮。
是我不曾深入的范畴,这些远在天外的事物,和我所向往的事物毫无相似之处。
唯一说得上相仿的部分,就是都远在伸手无法触及之处,星月和记忆,穹窿和韶光。
他无法翱翔天际,我无法回溯过往,我们仅能活在现况,唯有彼此相互倚靠。
便是在这样的心思中,我开始向他靠去,潜入双眼的波光中,企盼从中寻得复燃的火光。
「梓旭都是怎麽记东西的?」温翎以左手托着脸颊,睡眼惺忪的听着我讲解题目,安静地像沉沦在睡梦的尾韵,在我停下解说并面露不满後,他才挺起腰身,费力地让自己看上去JiNg神些。
「就多看几遍,读熟後就记得了,你的背科也没差到哪去,哪里有问题吗?」我拿起温翎资料夹中的考卷,虽然不是特别优异的成绩,但起码过了及格线。
温翎则是默然不语,眉眼在碎发下覆盖了一层Y影,我在短暂的视线交会中,隐约的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
「怎麽啦,我们还得继续复习,你的数理才真的是场灾难。」我看着战况惨烈的数学卷,血流成河的程度和一旁的物理不相上下。故作无知的试探着他对此的反应。
「那万一忘记了,你是怎麽想起来的?」他向後仰头,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旋转着座椅,漫不经心的态度很少出现在他身上,b起散漫,他更多是真切的询问。
「就先别管它,去写别的题目,在考卷上找相似的题型和线索,就会想起来了……你不是在问这个吧。」我伸手按住了椅背,他的身T因突然的停止,而晃动了一下,细软发丝仍覆盖在眼眉上,阻断了我们相望的视线。
「我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但没办法完全想起来。」他低落的说着,头发也变得黯淡无光。自从他开始和我谈论记忆的问题後,这样的情形就频仍出现。温翎就像时节不定的花儿,时而盛放,时而凋萎。
「其实你用考试的方式也行,这种事你越是去想,反而越找不到,倒不如先从你已知的地方下手,Ga0不好能连接起来。」虽然我和他在这种事上的想法相反,也隐隐觉得他失去的记忆,十有不是美好的经历,但作为同被过去所苦的人,还是放轻了声音宽慰他。
「你也别执着,有些事忘了就忘了,Ga0不好就是你的脑袋不想记着。」
「那又是为什麽?为什麽不想记着?」他穷追不舍的提问着,声调里多了点孩子气和任X,开始往我难以招架的方向问去。
这种事,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回应。因为我放不下,所以乾脆用现在和未来掩盖掉过去的一切,期望时间会弭平疮痍。
我沉默地想着,脸上的神情变得别扭且冷漠,在我无意的表露下,温翎的眼神在我没看见的瞬间里动摇了。
「你在生气吗?」那就别问了,明明就看的出来不是吗?
「没有。」口是心非惯了,我还没习惯将实话说出口。
「我知道你在生气,别对我说谎好吗?」温翎的态度变得柔软,没了方才孩子般的执拗和一针见血,我们两人都心心照不宣。
我还没准备好,对於这几个月的巨大转折。
「没生气了,现在没了。」还没准备好接受心里住了第二个人,能够洞悉我任何一声心跳的他。
寒假期间,一个学期在没有任何实感的流逝下度过了。
「现在8:59,还有一分钟见分晓。」我倒希望此刻的时间能走快些,反正命运已经注定了,为什麽不给我一个痛快。
「我们可以去大树下了吗?」明明同为当事人的温翎却清闲的在窗前眺望,我却盯着手机坐立难安的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