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对讲机传来刚刚的nV声:「啊,接下来我想要去排那家冰淇淋店的新口味,我们晚餐时见了,哥哥!」
「妮可你……算了。」巴特默默将对讲机收进大衣里,接着和瑞秋相互对看。
瑞秋顿了顿,她开口:「你怎麽会出现在我家附近?」
巴特沉默了一会,他的眼神开始飘移闪躲,这让瑞秋想起对方的全名「巴特莱斯」,念起来像蝴蝶。
她想像巴特的眼神跟着看不见的蝴蝶到处飘移,最後蝴蝶停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因为碰到圣诞节假期,所以我不确定你昏倒後的情况如何……今天雷杰联络我说你有掉东西在酒吧时,我就想说,等你回来,我过来打个招呼。」巴特似乎思索了很久,才将语句拼凑成一个堪称完美的答案。
但在瑞秋准备要开口道谢时,对方却突然瞪大双眼,露出难受的眼神,巴特艰难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你其实并不想扯上我们这里太多事,瑞秋小姐。」
「没关系。」瑞秋急忙回应:「雷杰跟我说有空可以跟你们交个朋友,谢谢你救了我……啊,还有你的同伴,也请帮我谢谢她……嗯,你要喝茶吗?」
或许是因为回绝了凡派亚的关心,瑞秋觉得自己变得有点紧张兮兮,因此她决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报答巴特。於是对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瑞秋开始煮开水泡茶——期间她差点烫到自己,好险手指没受伤。
她在家里东翻西找,试图找出还在保存期限内的饼乾来请对方吃。巴特似乎一直很严谨,甚至也没有询问瑞秋满屋子的画作是怎麽回事。
她泡好茶,在终於坐在巴特身边时,瑞秋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至少自己还了对方大概百分之一的恩情了。
「你从酒吧拿回东西了吗?」巴特询问,但从他喝茶紧蹙的眉头看来,瑞秋惊恐地发现自己茶或许泡得很难喝。
「拿到了。」她说,也喝了一口茶——果然很难喝:「雷杰跟酒吧的人都对我很好。」
巴特这才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对了……那个妮可是你的家人吗?」瑞秋转移话题,她往巴特手里塞饼乾,一边说这真的很好吃,是母亲买回来的。希望对方可以赶快忘记难喝的茶。
「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巴特点点头:「她和艾瑞克一样都可以使用火焰消灭闇黑。」
「那,不能消灭闇黑的你就只能像这样帮忙巡逻吗?」瑞秋问。
巴特耸耸肩,乌黑的眼睛看向了一片晴朗的窗外:「像我们这样的人叫做平衡者,表面好像是维系两边世界的桥梁,但实际上就是只能支援像艾瑞克那样的人而已,不过要是没有我的话,我的弟弟妹妹一定会像失控的火车一样把自己撞到坏掉。」
瑞秋点点头,她突然觉得,对方的世界好像也不是那麽难以理解。她咽下口水,如果要跟巴特和艾瑞克当好朋友,那不可避免地就是会去了解他们的世界,而这就与瑞秋一直以来的信念背道而驰了。
她还有目标要完成。
「巴特你将来想做什麽啊?」她突然开口:「啊,我可以直接叫你巴特吗?」
对方看起来有点错愕:「可、可以……你怎麽突然问这个?」
「因为,下次我们再见面有可能会是很久以後,我接下来要为了考大学好好努力!」瑞秋认真地说:「你们真的对我非常好,我要找个机会报答你们……但现在我没办法,我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所以要是在下次见面之前,我能知道你也正在朝目标努力就太好了!」
巴特认真地看过来,在几秒後,他皱起眉头,严肃地说:「我的目标是希望我弟弟妹妹不要受伤。」
瑞秋眨了眨眼,接着她露出微笑,说这简直是堪称完美的目标。她请巴特替自己再跟其他人道谢,接着准备送对方出门。
在瑞秋走到玄关时,她突然意识到门外已经有个人正在开锁,但「糟了!」的念头还没驱使整个身T动起来前,母亲的身影便已经拉开大门。
她感觉到空气瞬间凝结了,而瑞秋的心脏跳得b刚刚遇上闇黑还要快,她在心脏快贯穿肺部时走到巴特面前,然後微笑着伸出手:「这是我的高中同学……」
瑞秋抬起头,她发现母亲的表情变成了惊骇,那张年轻的脸庞爬满了只能用恐惧来形容的情绪。
「妈、妈妈?」瑞秋不安地开口。
她转过头,希望巴特也表示些什麽,可对方竟然也向母亲一样睁大双眼,嘴唇颤抖。
这让瑞秋彻底感觉到孤立无援。她能够从凡派亚的话中推敲出,或许母亲也是来自里界的人,所以自己才会与这些人有所牵扯,但她没想到的是,母亲在接下来宛如蛇在吐信一般的话语:
「提兹家的长男,从这出去後,请务必管好你的嘴,我不是你该cHa手的事务。」
瑞秋想要开口,但她的肩膀却突然被母亲的手给紧紧掐住,疼痛似乎连骨头都开始哀嚎。
「别再接近瑞秋,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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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不晓得会不会又是一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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