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可以做更多。
易青衫混乱中闪过一些念头,浑噩的思绪开始有点清明。
冷汗流到她的眼睛里,让她的眼睛酸疼无b,她模模糊糊感受到肩膀匕首松动着,随后便脱离她的身T,瞬间爆发的疼痛让她差点没失态地喊出声音。
可以忍受……还可以忍受……一切都在承受范围内。
她评估着。
血飚了出来,溅S了伊衡一脸,易青衫浑身剧烈颤抖着,她大口喘息,发丝散乱,黏糊在她脸上,她额头上都是汗水,看上去很痛苦。
“她枪伤还没好。”伊衡突然道,“如果你想她现在就Si的话,那就继续。”
伊风踌躇了一会儿,又蓦地绽放出一个笑容,他极为有礼道:“那就先关我这里,等会我们商量完沈将军的事情后再决定如何处置她,可以吗,姐姐?”
伊风点头,动手解开易青衫身上的束缚,将她放下刑架,两个警卫走上前来押住她。
“去喊魏医生。”伊风打量了一下,发觉易青衫的枪伤b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些,“算了,你们几个盯紧点,直接送她过去看医生吧。”
“动作快点。”伊风直觉易青衫是一个b较重要的筹码,又叮嘱了一句,“别让她Si了。”
伊衡微叹了一口气,敛去眸中担忧的神sE。
她从伊风带走易青衫后立马又检查了易青衫的房间,发现了她留的信息。
只是有一条让她有点奇怪。
“伊处长启:
见字如晤。
若身陷囹圄不得脱,伊君不必留手。待脱身之后,自当主动来寻。
青衫手书。”
……
易青衫躺在床上,右手被拷在床杆上,以一种别扭的姿势闭着眼睛。
魏医生刚刚为她动了手术处理好伤口,甚至还给她用了麻醉。
两个警卫有点放松地站在外面闲聊。术后的易青衫逃脱的概率几乎为0,光麻药就可以让她陷入了沉睡,更何况他们还给她没受伤的那只手铐了手铐。
易青衫的动作悄无声息,她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腕,牙齿陷入皮r0U之中,几乎果决地撕咬开一块血r0U。
她开始用手铐磨蹭自己的伤口,然后一点点切开自己的伤口。
血Ye疯狂地溅出来,喷得到处都是,她痛得想要尖叫,却又颇有耐心地将手铐割到了自己的骨头。
然后按住一端固定住,她手指分开一片血r0U模糊,m0到自己的骨头,接着用金属边缘抵住骨头猛地一拉,金属一下子卡进骨头里,她再一用力,一声低沉的闷响,她生生将自己的手腕骨折断,最后用手铐切开最后一点黏连的皮r0U,将自己斩断的手丢在床上,抓起床单擦了擦脸。
手腕的伤口以可见的速度长出新r0U,血管里的鲜血流速一下子变得飞快,她可以听见自己心脏超负荷运转的激烈跳动声,震得她耳膜发痛,伤口痒得让人忍不住想将开始愈合血r0U重新挖开。
但易青衫什么都没有做,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口,看着三楼高的位置,低头看见楼底下徘徊着的几个身影,都穿着统调处的衣服,其中一个nV人格外熟悉。
伊衡似有所感,抬起头向上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易青衫推开窗,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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