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深夜漫长又寂静，易青衫睡醒了睁眼，看见明昭躺在她身边小憩，于是缩了缩身T，拉过明昭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将脑袋埋进师父怀里，舒舒服服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她身上没有穿衣服，被子又松又软，有yAn光的味道，呼x1间还有师父身上淡淡的冷香，易青衫骨头sU软，后背脊骨被明昭一下一下抚m0着，她时不时满意地哼两声，一脸餍足。
快乐的时光总会很短暂。
易青衫在心里默默乞求着时光能过得慢一点，像现在这样，能多维持一会儿，她就多一丝感激。
“如果我是殷持离，我就放那个nV孩走。”易青衫坐在明昭对面手里拿着棋谱帮忙摆子，“她这么对她，人家不恨Si她才怪。”
明昭斟酒，给徒儿喂了一口，又喝下易青衫剩下的半杯，摇头道：“仇恨能毁掉一个人，也能成就一个人。”
易青衫默了一下，微微倾身，看向明昭：“师父有仇人么？”
明昭柔和地笑了笑：“以前有。”
“现在没有了么？”易青衫若有所思，“大仇得报还是人家扛不住天道轮回直接坐化了？”
“没必要。”明昭告诉她，“恨一个人，或者去恨别的什么，对我来说太累了。”
易青衫嘟哝道：“我可记仇了呢。”她顿了顿，认真对师父说，“如果我能回到我诞生的世界，我以前被关在一个实验室，他们对我很不好，我回去了一定要把里面的人全杀了。”
她说完，放下手里的棋谱，搂着明昭的脖子，像小时候那样跟她撒娇，明昭会耐心地吻她的脸颊和额头。
“想要？”明昭问她，手指轻点在她喉口。
易青衫摇头：“你抱我一会儿。”
明昭抱着她，低头亲她，仔细听她的需求，再一一满足。
……
重锦楼里的来客不如往常那样多。
整个魔域的氛围显得古怪压抑。
易青衫出门了几次，虽然看上去和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明显感受到了不同，似乎进入了战时。听进入重锦楼消遣的修士谈论，最近越来越多前辈大能开始互相厮杀，不止魔域，整个修道界都开始有混乱的预兆，好多原本结盟的势力反目，连原本用来招募弟子的仙门魔门典，都不再举行。
她把这些消息传递给明昭，师姐也传来消息，归一有多名弟子失踪，宗门正在调查。
看似平静的修道界，暗cHa0涌动，似乎在暗地里酝酿什么巨大的风暴。
明昭不说，易青衫也不提，终日纵酒作乐，修为稳步增长。
镜花水月，真虚交替。
朦胧的帷幕摇晃，sE调Y沉的殿内，一片狼藉。墙壁上篆刻着青紫sE扭曲字符，承重的柱子倒了好几根。
易青衫最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立马意识到是双生蛊的作用，她很有可能进入了殷持离的视角。
远处传来隐隐的g戈声，这儿的氛围实在压抑，让易青衫喘不过气，低低的脚步声忽远忽近，易青衫后背都快要冒出冷汗，胳膊上起了一溜J皮疙瘩。
她看见殷持离掀开帷幕。
“哗啦哗啦”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仿佛下起了倾盆大雨。
令人作呕的腥甜黏腻的味道，衣料紧紧黏在身上，易青衫听到殷持离低骂了一声，左手燃起明火，右手撑起一把伞。
是血。
密密麻麻的丝线从四面八方爬了过来，这种密集程度让易青衫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