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角度来讲,跟季枫一样。’
‘你以为我傻吗?拿她挡季枫不是很方便吗?’
何然再发的的消息全部已读,就没有再回复了。计萌的脑袋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该信谁,荀音对她不是这样的,明明那么小心翼翼,可他的话又让她觉的那么恶心。
计萌把手机锁好放在一边,靠墙坐着,就这样发呆了很久。
眼眶酸疼,一滴眼泪也没有,又烫又疼。
只不过是被人冤枉了几句,又不会少什么,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心脏堵的厉害,喘不过气。
她使劲儿捶打着心口,想要缓解疼痛和窒息的感觉。
“我……没有……”计萌双手抱膝,把头埋得很低很低,这一切都是自取其辱是吗?“伏禾……我们……”
“就因为是你,我才给你睡啊。”
计萌还是不争气的哭了,一直哭,只是默默地掉眼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是她先陷进去了,能怪谁呢?
那些话,那些举动都是演出来的吗?他不去当演员才亏了!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没那么难受,手掌根捶着心口。攥紧的掌心里嵌进皮肤的指甲,就那么痛,都没察觉到。
她也很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虚的东西了?还是在乎这些话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苦笑了几声,眼睛瞥到了包里的那几瓶药,抗抑郁的,凝血的,安眠的。
他说了,记得吃药。
那些都算什么呢?
计萌伸手倒了杯水,翻着荀音的cH0U屉,找到了一把还未拆封的手术刀,凝血的药倒进了垃圾桶,全是小小的白sE药片,吞了三倍量的抗抑郁药,就着水一口气咽下7天的安眠药,又拿手术刀划开了新的伤口。
看着血往外冒,她以为这么多年,抗抑郁的药吃了那么多,总该好转了,可他就那么一句话,所有的努力都崩溃一亏,多年没有主动寻Si!
她没法不在乎,最底线的那根弦断了,再也绷不住了,只想解脱。
底线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一句话没留,只有眼泪滴落在他的书页上,难以察觉的淡粉sE……
她快要哭出了血,直到最后哭g了眼泪,哭也哭不出来,眼白通红。
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吐不出来,还烧得慌。
计萌倒在桌子旁,没力气再支撑着她了,只知道自己很痛,头晕脑胀,无法分辨任何东西,很绝望,反正吃药自杀很痛苦。眼皮都睁不开了,她也很顺从感官闭上了眼。
而手腕下方是一滩血,凝血功能异常的她,其实最不喜欢看流血了。
如果,这次逃离成功,伏禾会不会不高兴啊?
计萌在失去意识前的几秒,一直都在想伏禾,那是她半个亲人。
“荀医生让我来看你,进咯。”
门口正是血Ye科医生,今天过来给她再看看伤口愈合情况,顺便帮忙看下她。
没人应。
医生又敲了敲门,“计小姐,我是血Ye科的耿晨。”
还是没人应。
耿晨只好推门进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他立马蹲下来检查她的生命T征,颈动脉还在跳动。
“护士!护士!”
小宁正巧经过,她在急诊听惯了这种吼叫,条件反S的进了门,“医生?”
她认得计萌,可这样的计萌她没想过。
“快快……拿纱布……”
小宁也慌了,赶紧去拿器材。她甚至手都抖了,数了纱布。
耿晨正在帮她止血,但就是b一般人止血费劲的多,什么压迫止血,加压包扎,止血带都试了。
耿晨看她的反应,又看了看丢了的药片,“你联系急诊那边洗胃。”
小宁点头,“已经联系好了,带她去就行。”
耿晨一把抱起计萌,“先别联系荀音。”
小宁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护士站里一阵SaO乱,随着计萌他们消失,也平息了下来。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样,荀音这边的手术还在继续,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总觉得怪怪的。
刘添的动作倒是有条不紊,但手术持续时间b预计的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