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又何惧？”
柳生贤气得不得了。
“以卵击石，你也配？”
他震怒之下，加大了那【势】的威压。
在场所有人再次被压得趴下去了。
柳生贤的【势】也从无形变为了红色，像是他气势的具象化。
但柳千衔先是被势的衝击压了一下，紧接著便强行挺直了腰杆。
区区具象化的气势……
老子气势也不能输！
因为气势压人也只是一瞬的事情，柳生家眾人之所以久跪不起，全都是因为畏惧柳生贤，而非被【势】完全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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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柳生家眾人皆俯首，唯有柳千衔一人昂首挺胸。
“……”
柳生双佳语看著柳千衔为了维护自己，硬抗著爷爷的势，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不知该如何描述此时的心情。
眼见柳千衔在自己【势】的衝击之下，还坐得那么直，这对柳生贤来说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喝！”
他久违地发出了自己在道馆练剑时习惯喊出的喝声。
一股更加剧烈的【势】散发出来，压得在场所有人的脊背更加弯曲了。
而柳千衔双手撑在膝盖上，尽全力硬撑著。
站在柳生贤身后的大管家研木东弘，静静地看著柳千衔作死的场面。
在他眼里，此时匍匐在地的眾人才是活著的，柳千衔跟死人无异了。
其实柳千衔也快撑不住了。
於是，他开口说道：“老爷子，喊得这么大声，小心肺部啊！”
听到这句话，柳生贤顿时嚇了一跳。
他发出去的【势】瞬间减弱了大半。
……什么意思？
这小子看得出自己是肺癌晚期？
现在冷静下来后，柳生贤跟柳千衔四目相对起来。
他惊恐地发现，柳千衔眼神中的戏謔像极了把他看透一般。
他活了七十多年，阅人无数。
像这种被一眼看穿的感觉，也只有自己少年之时，与那些顶级剑客对战之时，自己的一切都像是被看穿了一般，甚至下一步动作都会被预判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没穿衣服被审视无异。
隨著威压减弱，柳千衔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虽然这种戳穿別人秘密的发言像是在找死。
但柳千衔並不担心自己会被灭口。
就刚刚柳生那三兄妹阴谋家的表现，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家老爷子只是风中残烛，他们会这么做？
因此，柳生贤才不敢为了灭柳千衔的口，而让秘密暴露。
为了保险起见，他只有向柳千衔妥协。
更何况，就算柳生贤不朝著柳千衔所想的方向走，柳千衔也不担心。
因为柳生双佳语的第二人格单佳语也是剑师，还是健健康康，战力满配的剑师。
虽然刚刚双佳语强行压下去了，但柳千衔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单佳语差点大骂糟老头子了。
刚刚自己的表现完全就是在拉拢她的好感。
要是待会柳生家乱起来，单佳语便是自己最强助力！
在场所有人，没人是单佳语的对手！
反正柳生贤本就是风中残烛，他要是想灭口自己，自己完全可以擒贼先擒王，把这个纸老虎掐死！
“哈哈哈哈！”
柳生贤思索片刻后，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