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只是修士而已,只是一些修炼的法术的人。与我们一样,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別,无非是拥有更强的力量罢了。至於陈某,自然是凑巧比他们的力量更强一些。”
“修士……?”
“是的。”
“呼风唤雨,吞云吐雾……难道还不是神仙吗?那真正的神仙……又该是什么样呢?”
“最起码,大到日月星辰运转,小到螻蚁蜉蝣生灭,诸天万物,无一不在其治辖之下。甚至从无到有,启万物之源!至於我等修士,无非是恰好觅得几分偷天之法罢了。纵然可腾云跨风,餐霞饮露;甚至是融山煮海,摘星拿日,无非也都是在一定的范畴里罢了。而且纵然素来是以顺天应道为標榜,谁敢保证所做的事情一定正確?就算是修炼本身,就一定是对的?再者,修士既不能看清过去,也难以洞悉將来,就连自己的吉凶祸福都预知不了,又哪来的脸皮与真正的神仙相提並论?”
“这…………”
陈阳一番话说完,整个夏族之地是落针可闻。
一时间,眾人的呼吸都不自觉的压低了。
目光呆滯,嘴巴半张。
一切都好似陷入了凝滯。
……
“精彩,真是精彩。道友这一番话,当真是透表及里,一针见血,直指本真!更是將苍梧岛上这些同道的脸皮彻底撕下,丟在地上狠狠踩了一番。佩服,当真佩服!”
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笑声驀然打破了场上的寂静。
紧接著三个身穿彩衣的修士从天边疾速跨风而来。
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广场的上空。
並且齐刷刷的將目光集中在了陈阳的身上。
一个高挑嫵媚的少妇,一个神色冷冽的背剑青年。
至於领头的,则是一个神色阴鬱的鵠面老者。
方才说话的,也正是此人。
“哦?陈某方才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可並非有意编排诸位。难不成,只因几句肺腑之言,就要治陈某的罪?”
见到这三人出现,陈阳眉毛微微一挑。
隨即淡笑著说道。
两个筑基初期,一个筑基中期。
初期者,境界还算夯实。
远比先前那执法使要强上很多。
至於那中期老者,则明显已几乎摸到了后期的门槛。
距离后期,大概也只有一步之遥罢了。
而且体表有异样的灵光闪烁,明显身怀某种不凡的神通。
在苍梧岛这种地方,的確显得算是很大的阵仗了。
只不过……仍旧是弱的可怜。
在陈阳与安安的眼里,与那执法使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区別。
他们的境界实在是太低太低。
再加上这道友的灵气过於稀薄,所以连看清兄妹二人境界的本事都没有。
“肺腑之言?不知阁下是哪个岛上的修士,胆敢来此撒野!莫非,是不顾那『界碑之盟』了不成!另外先前圣地的执法使,是不是死在了你二人的手上!”
“我兄妹的確是从外界而来,不过,那界碑之盟是什么,还望指教?”
“哼!不知道界碑之盟?装什么糊涂!此乃万年前这九玄界所有修士共同立下的盟约,你岂会不知道?今日你违背此令,擅自登岛,究竟是何居心!”
“九玄界?原来这就是此界的名字,多谢告知了。至於什么盟约,陈某又如何晓得。”
“还在装蒜!界碑之盟最紧要的一点就是,修士不可离开自己的岛屿,进入他人的领地!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
见陈阳姿態懒散,又一问三不知。
为首的老者不禁勃然大怒。
周身上下灵气鼓盪,就待马上出手。
只是,却被一旁的背剑青年给拦了下来。
“周师兄,杀鸡焉用牛刀?此兄妹疑似筑基初期体修,正好师弟我刚刚將那凝霜剑法练成,苦於没有死战对象。不如,让我来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