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提醒陈某了,我还真得问一问。你不去天南迎接你那主子,如何还留在金沙州?莫不是……一直在寻找蜃瞳珠与鬼面胶,只为了將这下方的魔物放出!”
“是又如何?”
“据陈某所知,那场魔劫之后被封印於地脉深处的魔物极多,可大多数都是一些不成气候之辈。真正强大的存在,早已在魔劫中期被上界之人尽数抹除了。像你与你主子那样的,乃是例外中的例外!所以这下方的魔物到底有何特殊之处,值得你如此耗费心力,连你主子都不去迎接了?”
“陈公子,很想知道?”
“哼,说与不说,今日你都是个死。只能说如能將信息交代的全一些,陈某可能还会考虑给你个痛快!”
“嗯?给小女子个痛快?哈哈哈哈哈哈……”
闻听此言,那血魔眸光一闪。
继而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
前仰后合,趋向於癲狂之態。
“就算是十五万年,此界那些风云人物,乃至於上界面的老狗们也不敢对小女子口出如此狂言!陈公子,我知你乃是天纵奇运,为万年不遇的惊世之才。可是否也正因为这一点,让公子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可在这天下间纵横无际了?”
“你想说陈某狂妄自大?或许吧,虽然我自己从来都不是这样认为——若是换作平时也就算了,可目前阁下已是身受重伤,一身本领大打折扣,又能翻起什么浪来?另外元婴与化神的境界之隔,在任何情况下也不可能被全然视作摆设,再加上陈某还有许多法门不曾使出,阁下觉得今日还能走得脱?”
“嘻嘻……公子怕是弄错小女子的意思了。这狂妄自大,可並非只是用来形容蠢人的。公子万事慎思谨行,这点毋庸置疑。可在有些时候,就会变成刚愎自用的。公子以为,当年那些大神通者全都是吃素的么?只要妾身想走,普天之下怕是无人能挡!”
“是吗?那陈某倒是真想见识见识了!”
说话间,陈阳冷冷一笑。
旋即將神识紧紧与储物戒指中的太虚鼎於混元钵联结了起来。
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后,这两样宝物都已经可以使用了。
而且搭配起来时,更是一定能迸发出一加一远远大於二的玄妙与威能来。
毕竟太虚鼎与混元钵乃是根出一体,本是同根同源。
必定,能將这血魔困住。
然后自己再与其周旋,尽力击杀就可以了!
恐怕此魔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除了拥有上界的顶级法门之外,还拥有上界的顶级宝物!
“嗯,看来公子的確是有很大的把握的。此番小女子就算想要脱困,怕是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用一种更为省力更为稳妥的办法了?”
“哦?阁下还想使什么招?”
“也不算是招了,其实公子一个大男人欺负妾身这样一个小女子,著实是不太好。既然如此,那妾身叫个帮手出来不过分吧?”
此刻,双方之间的恶战一触即发。
然后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血魔驀然邪魅一笑。
紧接著双手一引。
先前被『启』字诀余波衝散的八十一面阵旗,居然再次骤然升空。
隨之在飞快的结成了九宫图形之后,纷纷崩碎炸裂开来。
使得一股股玄奥又强横的灵能向下方交织席捲而去。
竟是直接摧枯拉朽般將蜃隙最深处的封印给扯了个粉碎!
先前,那封印解除本来就到了最后一步。
就差將蜃瞳珠放到阵眼,彻底揭开最后一层『盖子』。
而这个过程虽然被陈阳打断,可那字诀也对下方封印產生了极大的衝击。
於是这会儿血魔顺势而为,直接就破开了那道封印!
“不好!你……!”
见此情形,陈阳眼角一挑。
只可惜却根本就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