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什么时候脱了军装外套,这时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袖衬衫,衣领敞开两个纽扣,把正经严肃的一身打扮变得不那么正经严肃,脸颊上一颗小痣随着笑容舞动,看得人惊心动魄,稍不留神腿软心sU,想伸手搭上他宽厚的肩膀、m0他的x肌......
啊呸!妙言在心里啐一口,又听到他问:“来到官舍后,除了喝咖啡,你还喜欢种花,养鸟?”
妙言眼眸低垂,重新翻那本杂志,“鸟Si了一只,总有人路过我的官舍走廊,对着鸟笼x1烟。”
“香烟会伤害鸟?”朴正昌蹙了眉头,很快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像我上次对着你吹二手烟的方式,确实会。而且,对人T也不好,抱歉。”
妙言:“......”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妙言接着喝咖啡,直至喝到底,她放下杯子,“朴大领,咖啡喝完了,我该回去了,你要是还不想回的话,我自己坐的士回。”
朴正昌的手指搁在桌面上轮流起舞,眉目仍是松弛得仿佛一片可容纳一切的大海,“时间还早,再坐会。”
“不了,我自己先回好了。”
朴正昌放下杯子,“一起吧,坐我的车。”
他马上掏钱包,cH0U出一张钞票压在杯底下,拎着外套领子站起来。
妙言轻轻说:“谢谢你的咖啡。”
“客气。下次再来?”
“......”
高大的吉普车回到官舍,朴正昌停车,妙言麻溜儿开门,“朴大领,再见。”
“等等——”他也下车,绕到她下车站定的位置,将她挡住,“是不是忘了什么?”
妙言退后一步,把双臂环在x前,几乎是一个抵抗姿势。他轻轻轻轻地笑,像那天说“不行?”的神sE一模一样,高大的身子b近,俯身,对上她如小兔迷途的既迷茫又惊慌的眼睛,开口道:“留下一样东西。”
他JiNg准无误地揪掉她一根长发,捏在指腹。
妙言心里“咚”的响了一声,不由得仰头直视他,“朴大领,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怕他又g起嘴角调戏一番,她强调,“自从上个月中毒昏迷了两天后,很多以前的事我记不住了,就连自己家的人都记不住了。”
她说的诚恳,信不信由他。
但朴正昌此刻就像个每次杀完一个nV人都要留下她一样物品作为纪念的连环变态杀手,拿到她的头发后,他明显满足,不再纠缠,只淡淡地对她说一句:“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暗号吗?过了三天,妙言还是没参明白。
金浩然的教官任务越来越重,不能浪费任何一分钟的休息时间,每晚妙言刚洗澡出来,他就躺在地上的铺盖上轻轻扯着鼾了。
妙言有趁他熟睡如猪的时候蹲在旁边观察他,感觉上他的X格还像个孩子,但是大手大脚摆在她面前,又不得不承认他是成年男人。如果他身T没有残缺,他应该同时还是个憨实有Ai的爸爸吧?
他27岁了,妙言22岁,朴大领呢,有没超过32?
等等,为什么要想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