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惠丽冲正在发呆的妙言挥挥手,“其实我过来还想跟你分享一个我的好消息。”
妙言回过神,“什么?”
惠丽笑着m0m0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
“真的?恭喜你啊。”
“骑马回来有点不舒服就去了医院,还好那天在骑马场没发生什么意外,”惠丽说着叹了一口气,“哎一古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在马场我丈夫很不高兴来着,他还一直怀疑我对他不忠诚,现在好了,我可以随便使唤他了呢。”她得意地眨眨眼。
妙言点头附和,说了些客套话。在接下来的聊天里,妙言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惠丽的小腹,越看,她心里越有种说不清的感受,好像有点羡慕,又有点心酸。
毕竟官舍里就数惠丽和她是新妇,现在惠丽要有孩子了,她却没法生,以后那些异样的目光铁定只会落到她一个人头上。
再加上,听说领养孩子的事要经过朴正昌之手,她就觉得自己连和她们站在同为母亲一条战线上的机会都没有了,她还是落单那一个。
至于养nV,有极大可能带不回来。
这一个星期,金浩然又去了外地出差——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他最近老出差。
他走后的第二天,中尉张民安送来了一篮苹果,妙言有点为难地对他说了一阵,让他以后不要破费送东西来了。谁知张民安的表情更加为难,仿佛受到了人身攻击。
妙言只好说:“我丈夫不喜欢男子路过门前,你明白吗?”
张民安有些愕然地看看她,最终点点头,带着失落离开。
傍晚煮饭的时候,妙言不小心被炒菜锅里溅出的热油烫了一下,手臂留下一个红印子,也不知怎的,她看到这个红印子突然间就不想炒菜了,想坐下来缓一缓,可她坐下之后,却越发感到心慌气短,不自在。
这种不安感就像烟雾一样从脚底升腾上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导致任何触手可及的事物都会使她产生淡淡的忧伤落寞。
可能是穿越过来,离开了现代大都市的快捷生活,现在班也不用上,话也不用多说,她心里没个着落;可能是习惯了金浩然的存在,他离开了,她很害怕晚上有人来拍门SaO扰;可能是因为朴正昌有几日不来了,她怀疑他又想耍什么Y谋。
简而言之,全身都不舒服。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洗过澡后,妙言拿出家计薄一笔笔地记账,还把手头上有的现钞数了两遍。
近日她的消费少了些,不外乎就是饮食消费减少,朴正昌给的两箱进口食品到现在还没吃完,还有,他上次又给她一叠钱——像第一次留下的打火机一样,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放在了她枕头底下。
其实她想问那是什么意思?p资?当她是妓nV?但他一直没来。
收了他两笔不算少的钱后,妙言也想过放在哪里,怎么花?这个时代有记账的习惯,难道要她用两个家计簿,分开记录两个男人给她的钱?
罢了罢了,她誓Si要跟朴正昌断绝关系。
才把家计簿放好,电话就响了,妙言以为是金浩然打来的,过去接,结果那边传来了一把她不想听到的男声。
他说:“我。睡觉了么,我现在过去看你。”
“不要来!”妙言语气坚定,“我不会再见你,我们要断绝来往!”
“你等着。”他立即挂断。
妙言有点心慌,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直到十来分钟后,敲门声传来。
“我。开门。”朴正昌说。
妙言答:“不会给你开,你走吧。”
“怎么了?”
“不会再跟你有关系了。”
朴正昌静了几秒,“我想念你。”
他说“我想念你”这句话就像一道YY的凉风拂上妙言的后脖颈,sUsU痒痒的,让她很想伸手m0一m0。半晌,他的脚步声离开了,取之以代的的他推开她房间的那扇大窗,纵身跳入的声音。
这扇窗用来通风的,也没有防盗网,准确来说只要是有心人想进来侵犯妙言,随时都行。
只不过,他们,包括崔中领,拍门SaO扰的男人在内的人都没有朴正昌这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