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正昌睡着后,妙言再一次从他钱包里偷拿了钱。她这次拿拿得多,拿走了钱包里的一半不止——她想连夜逃走。
前几天她过得不安生,夜里更是睡不好,保姆对此问过她,还拿了安眠药给她吃。但妙言一直没有吃,就在刚刚,她特意加到了朴正昌的红酒里。
她想朴正昌睡得沉了,而他人就睡在这里,保姆阿姨的警觉X自然会降低。只等夜深时,她偷偷下楼,打开院子的门走出去。
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妙言把最厚的一件棉袄穿上,把钱揣在了口袋里。因为时间尚早,她还要等,她坐在床边,静静看朴正昌的睡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b寻常日子过的要缓慢十倍,妙言时不时看一下怀表,偶尔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狂。
朴正昌真真睡得沉了,他平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绵长的呼x1声。她抚m0他的脸颊,轻声唤他全名,他都没有反应。就连门上传来几下清脆的敲门声时,他也只是动了动脖子,继续睡。
妙言脱掉棉袄去开门。
“夫人,张中尉有事来找大领。”阿姨说。
妙言回头看了一眼床,“大领喝醉了。是什么事,让他跟我说吧。”
她快步下楼,看见站在门廊下的张民安。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张民安的肩上带着未掸开的雪花。他乍一眼见到妙言,面上露出惊讶。
妙言走过去,“大领睡着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是不是关于金浩然的?”
张民安怔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全然完了礼数。他先是喃喃说:“你们......”
仿佛想认证:你们果真那么亲密吗;你们果真过上了夫妻生活?
而后,张民安才说:“是关于金浩然。不过,这个事我要跟大领亲自交代,然后看他怎么,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