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守护者，”
老者声音嘶哑，如同冰块摩擦，“而是一个囚徒。”
他咳出一口带著冰碴的血，染红了雪地。
楚铭挑眉，剑尖依旧指著老者的喉咙，“囚徒？被谁囚禁？”
老者惨笑一声，“被这该死的极寒冰晶，被这片鬼地方！”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芒。
“我已经在这里被困了万年……”
“万年？”
楚铭一惊，这老傢伙看著虽然老態龙钟，但也不至於活了万年吧？
老者似乎看穿了楚铭的疑惑，继续说道。
“我並非人类，而是一个冰雪精灵。”
“万年之前，一场大战让我身负重伤，被困在这极寒冰晶之中，苟延残喘至今。”
“大战？什么大战？”
楚铭追问，他隱隱感觉，这背后隱藏著一个惊天秘密。
“一场……圣人与天道的战爭。”
老者语气低沉，像是在回忆一段不堪的往事。
“圣人？天道？”
楚铭心中又是一阵震动。
他曾听闻过圣人境的传说，那是一个只存在於神话中的境界，据说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天道，更是虚无縹緲的存在。
老者解释道：“圣人境，远非大帝境可比。”
“大帝境，在圣人境面前，如同螻蚁一般渺小。”
那场大战，是所有圣人境强者与天道之间的战斗，具体原因无人知晓。
“那是一场旷世大战足足持续了月余，日月顛倒，河流变色，无数山川被夷为平地。”
“连天…都被撕开一道口子。”老者回忆著。
只知道那一战之后，所有的圣人境强者都消失不见。
“之后数万年，这片大陆上再没有人突破到过圣人境。”
“以至於后人都以为大帝境便是修行的终点。”
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圣人境与大帝境之间的差距，犹如蚂蚁与大象之间的区別。”
“圣人境强者，掌控天地之力，可以移山填海，翻云覆雨。”
“天道，则可以掌控法则之力，甚至可以创造世界，毁灭世界。”
“掌控法则之力……”
楚铭喃喃自语，充满了震撼。
他一直以为大帝境便是修行的终点，没想到在之上还有如此强大的境界。
老者嘆了口气，说道：“我当年也曾是一名半圣境强者，在这片大陆上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
可惜，在那场大战中，我被天道重伤致死，靠著极寒冰晶治疗，最终被困於此地，万年不得自由。”
“万年来，我与这极寒冰晶融为一体，受的伤的確是好了。”
“可也成了这鬼地方的活死人！”老者说著，又咳出一口血。
这次，血中冰碴更多，像是咳出了一把碎玻璃。
“想离开这片雪原，只有一个办法——解开极寒冰晶的封印。”
楚铭收回了剑，万年老妖怪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动弹不得。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解？”
老者眯起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一座高耸入云，通体莹白的冰山。
说道：“看到那座山峰了吗？冰雪石碑就在山顶。上面记载著解开封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