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重重地,嘆了口气。
“你们,不懂。”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直奔內阁。
不行!
朕必须,再想点別的办法!
必须,在战爭结束之前,把这国运值,给它降到一个,安全线以下!
內阁,值房。
楚渊,龙行虎步地闯了进来。
连通报,都省了。
正在议事的柳万金等人,见状连忙起身行礼。
“参见陛下!”
“行了行了,都免礼。”
——————
楚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朕,今日前来,只问一件事!”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
“我大夏如今,国库充盈。”
“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钱的?”
此话一出。
整个值房,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大臣,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楚渊。
陛下,您在说什么?
自古以来,只有嫌钱少的皇帝。
哪有,主动找地方钱的?
更何况。
如今,大战將起,哪哪都需要钱!
军费开支,如同流水一般!
您,还嫌钱多?
看著底下,那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
楚渊,更烦了。
“怎么?都没有吗?”
“那朕,就给你们,找一个!”
他猛地一拍桌子!
“传朕旨意!”
“即刻起!”
“废除,【士农工商】之別!”
“凡我大夏子民,无论出身,皆可自由择业!”
“工匠,商贾,其地位,与士人,等同!”
“其子孙,亦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轰—
如果说,刚才那道,“涨薪休假”的圣旨,是让眾人震惊。
那么,现在这道旨意,简直就是,一道,足以劈开天地的惊雷!
废除士农工商?
这————这是要,动摇国本啊!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等级森严。
士,为四民之首。
商,为四民之末。
这,是写在祖宗法典里的规矩!
陛下,竟然要,將其废除?
还要,让那些,满身铜臭的商贾,和下九流的工匠,与士人平起平坐?
这————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陛下!万万不可啊!”
一名老臣,第一个,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此乃,乱国之策啊!”
“是啊,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收回成命!”
一时间。
值房之內,跪倒了一片。
看著底下,这帮哭天抢地的老臣。
楚渊,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
“好!好啊!”
“你们,都觉得,这是乱国之策?”
“那朕,今天,就乱给你们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厉色!
“谁,再敢多言一句!”
“锦衣卫,就在门外!”
“自己,掂量著办!”
此话一出。
整个值房,瞬间死一般地寂静。
再也没有人,敢开口。
“柳万金!”
楚渊,点名道。
“臣在!”
柳万金,身体一颤,连忙应道。
“擬旨!”
“立刻!马上!”
“朕,今天,就要看到这份圣旨,昭告天下!”
“臣————”
柳万金,犹豫了一下。
但当他,对上楚渊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时。
他还是选择了,顺从。
“臣,遵旨!”
因为他知道。
这位陛下,一旦决定的事。
就绝无,更改的可能。
而且————
不知为何。
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种预感。
陛下此举,看似荒唐。
但,或许————
又是一盘,他看不懂的,惊天大棋?
从內阁出来。
楚渊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废除士农工商。
——
这绝对是,足以动摇国本的,昏君行为了吧?
这下,国运值,总该,掉一点了吧?
但,还不够!
还远远不够!
“小德子。”
“奴才在。”
“去!把朕登基以来,所有的起居注,和批阅过的奏摺,都给朕,找出来!”
“朕,要好好看看!”
“看看朕,都干了哪些丰功伟绩!”
楚渊决定要系统地,总结一下,自己的昏君经验。
然后,找准方向,再接再厉,扩大战果!
很快。
一摞摞,堆积如山的卷宗,就被送到了,养心殿。
楚渊,耐著性子,一卷一捲地,翻看著。
开海禁————兴·贸————建学院————修·河————
看著这些,被史官,用尽了华丽辞藻,大书特书的“圣君之举”。
楚渊就感觉,自己的脑仁,一阵阵地疼。
这都是,朕的血泪史啊!
突然。
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份,关於【望海宫】的卷宗上。
大兴土木————·民伤財————
对了!
楚渊,猛地一拍大腿!
朕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自古以来,但凡是昏君,哪个不是,喜欢大兴土木的?
秦始皇,修长城,建阿房宫,造驪山陵。
隋煬帝,修运河,建东都。
这些可都是,被后世钉在耻辱柱上的铁证啊!
朕,也可以学啊!
“哈哈哈哈!”
楚渊,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来人!”
“传朕旨意!”
“召,工部尚书孙志,司天监监正李淳,立刻进宫见朕!”
“朕要给自己,修一座全天下最豪华,最气派的陵寢!”
他要,把败国大业,进行到底!
就在这时。
小德子,匆匆从殿外,走了进来。
“陛下。
“”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
“丹阳子道长,带著李淳监正,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