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看着他们走远。文哥和彭嘉仁后面跟着几个人,像是马仔,反正不好惹,灵均识趣地没有跟上。
这个世界很小,他们会再次遇到。不过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遇见。后来秉文告诉他他是被耍了,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任何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灵均的丧命。
灵均偷走彭嘉仁钱包的那一晚,老大将他扭转到蔡记。蔡记是秉文名下的茶餐厅,很多聚会都在这里举行。那晚正好在谈论彭嘉仁的事情,他的手下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按规矩是要断小指的,彭嘉仁正在求情。
三七十的老大的h继生亲自押送越灵均,头上冒冷汗,对着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年轻人点头哈腰,全无平日的威风。灵均吊着眼睛看他慌张的样子,很是惊奇,他以为h继生就很厉害了,原来还有更厉害的。
而更厉害的人就是文哥。灵均的心突然被崇敬充满了。文哥根本不理睬h继生,随意地动筷子,吃完一碗粉才叫h继生坐下。
h继生坐到尾端,大气都不敢出。叶秉文是太子爷一样的人物,他们这种小帮小派的,成不了太大气候,要仰人鼻息才能活下去。
“让他说。”文哥抬起手,h继生便不说话了,扯了一下灵均的肩膀,让他跪在地上。
灵均平时不乐意跪,今天却很听话,老老实实地跪在文哥面前。
跟三七十小偷小m0是没有出路的,既然出来混,就要豁出命。
谁值得他卖命?
文哥值得。
为什么值得?他来不及想清楚,或许是因为那声“彭嘉仁”,或许是因为那双扶他起来的手。
“说!跟文哥讲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灵均把刚刚在三七十说的话又转述一遍:肥仔让他们几个年纪小的b赛,看谁偷得钱多,最多的有money拿,灵均太饿了,没空想彭嘉仁好不好惹,直直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
秉文当即明白过来。今天是笑哥的生日,每次去他们都会带三查街的滋粑,刚好被人逮到了机会,利用一个没成年的男孩儿栽赃三七十,成心让h继生难堪。
“肥仔是不是不见了?”
“对对对,我亲自去找他,他带着家当跑了。”h继生见缝cHa针地解释,松了一口气,心想万幸叶秉文没和他装糊涂,这事情赖到他h继生头上太容易了,如果叶秉文将计就计要借着这个由头“复仇”,他真的凶多吉少。
“你在肥仔手下做事?”秉文的眼光瞟向灵均。
灵均很老实地回答:“有三四年了。”
“最近肥仔发生了什么事?”
灵均瞥了一眼h继生,拿不准这话要不要说。
h继生脸sE不大好,但还是默许了。
“他……他和嫂子偷情。”
“哦——然后呢?”
“肥仔被、被阉了。”
彭嘉仁忽然笑出声,被茶水呛住,咳嗽起来。
秉文看他一眼,彭嘉仁立刻止住笑,用手捂住嘴巴。
“管不住K裆,还要借一个小孩子的手陷害老大,如果是兴安会的人,应该怎么处置?”
“杀头咯。”嘉仁满不在乎地说,自己的兄弟偷x1了一点点白粉都要砍指头,肥仔又j1Any1N嫂子又陷害老大,凌迟致Si也不为过。
秉文满意地点头,敷衍地请示h继生的意思:“你看如何?”
“可是肥仔逃到了近水区,近水区是……”h继生噤声。近水区是兴安会的地盘。
“我们把肥仔还给你。”秉文说,“你把这个孩子交给我。”
h继生只能说好。人在兴安会的地盘上,任人宰割。
灵均抬起头,兴奋使他颤抖。嘉仁则很不满,把排骨扔到盘子里,问道:“大哥你看上他哪里了?”
“偷你钱包你都没发现,这点b你强。”秉文不给嘉仁情面,把灵均扶起来。这双手是温热的,灵均忽然很想抱他。
“他从小就在街头上混,不知道多贱,就是一只老鼠,大哥你竟把我和他相b!”
“人不分贵贱。”秉文m0m0灵均的头发。他还没发育完全,营养不够,养一年或许能长高点。
这双眼睛真好看,是混黑道的人才有的一双眼睛。秉文不忍心让这样的人被装进麻袋里沉到海底。
“谢谢文哥。”灵均又跪下,给秉文磕头,语气坚定,“为文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嘉仁面带嘲笑,很不屑,“你演电影呢?”
“行了,起来吧。”这次秉文没扶他,是灵均自己站起来的。站起来后他觉得自己高了一些,以后他会长得更高。
高到有一天他也能保护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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