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很大,飘着悠扬的音乐。灵均喜欢在折磨人的听音乐,这会让他好受一些。
电影导演受不了太大的折磨,手指都没砍去就急忙招了。他的说辞和Alice的完全不同,他说他老豆一直在中心区活动,一个小公寓里,他在那里过独身生活。
灵均直觉这也是假的,命人将他的右手整个砍去。
一声惨叫。
“我替松叔惩罚你。”灵均把残手摔在他的脸上,“不忠不孝,是为第一等罪。陈导,你犯了黑帮第一大忌讳。”
陈导双眼一闭,昏Si过去。
阿麦领命去中心区查,果然没有松叔的身影。灵均算是看明白松叔了,他连儿nV都顾忌、提防,怪不得这么多年没有情人更没有私生子,原来这些东西都是他的拖累和牵绊。
那他还费这么大的劲折磨小导演和小模特做什么?横竖松叔不会在意。
不过……父亲对儿nV无心,儿nV对父亲有情,尤其是Alice
“等等。”灵均扬声,制止几个蠢蠢yu动的手下。
他走进房间,让闲杂人等都出去。Alice缩在角落,阿麦给她的衣服被紧紧攥在手里。
“松叔和你说什么了?”
Alice不答。
“松叔是不是同你讲他在近水区,然后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他的下落。”
Alice依旧不答。
灵均知道他猜对了,继续往下说:“可惜你老豆骗了你。他同那小导演讲他在中心区,和你讲他在近水区。他谁都不相信。难为你,这样掩护他。”
说罢,他m0了m0Alice的头发。Alice僵直着不动。
“你老豆这样做的用意,不用我多说,你自然会明白。”灵均循循善诱,“Alice,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给自己配备那么多保镖,为何让你们兄妹两个轻轻松松就被我们抓到?”
“松叔是老一辈人物,当过话事人,心思只b我多,绝不会b我少。我抓到你们,全凭他让我们抓到你们。”
“我与你,与你的亲生兄弟无冤无仇。松叔侵占我们的利益,我们自然要报复回去。可惜报复在了你们身上。”
灵均r0Un1EAlice的肩膀,安慰她。Alice的泪落了下来。
灵均心中一喜,落泪是心软的表现。Alice就快被说动了。
“值得吗?”灵均继续追问,“为了不Ai你的父亲,值得你为那么多男人张开大腿?”他的手滑到Alice的腿间,m0到一片粘Ye。阿麦真是个善良的人,竟然全部S在了外面。
“人只能靠自己。”
这话倒是真心的。
Alice抬起头,泪水已经g涸。她望着灵均的眼睛,轻轻地点头。
灵均向嘉仁借人借枪。嘉仁很爽快,说给就给。
灵均带人封了港仔埠、近水区、中心区。松叔的势力范围远不过近水区,必定在这三个区里流窜。
同时,他将陈导沉尸大海、Alice失踪的消息放出去。静静地等松叔自投罗网。
嘉仁在各个叔父旁边吹风,说只有秉文才这样狠心,竟然残害松叔的儿子。这是自相残杀,怎能容许这样的人做话事人?一旦秉文上位,诸位叔父、兄弟岂不是任人宰割?
嘉仁此番话说得真真切切,听者为之动容。支持秉文的人却说:证据呢?杀害松叔儿子的人也有可能是你彭嘉仁!
此刻,嘉仁又打亲情牌,说自己从小在各位叔父身边长大,又姓彭,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秉文闻言,放下茶盏,淡淡地说:看来我是外姓人,不如你们姓彭的名正言顺。
这话压得在场所有人都抬不起头。嘉仁面sE不好,低咳几声,说了几句场面话含混过去,气氛却彻底冷了下去,最后不欢而散。
毕竟只有嘉仁姓彭。兴安会并非彭家的天下,嘉仁凭借笑哥的那层关系已经有多次逾越之举,又处处强调自己“姓彭”,难免失去人心。
“文哥,你好手段。”嘉仁敬秉文一杯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不敢。都是一家人。”秉文彬彬有礼地把茶泼在地上。
灵均得到消息。
松叔在东莞街的一个糖水铺等他。
灵均欣然赴约。东莞街是他的地盘,料想松叔cHa翅难逃。
他挑开帘子进去,看见松叔佝偻的背影。松叔同老一辈叔父不同,他们大多肥得走不动路,松叔却T格匀称甚至偏瘦,看上去不像个有钱人。
“松叔。”灵均笑着朝他打招呼。
松叔也对他微笑,笑容里的意味让灵均迷惑。
“颖真Si了?”
“Si不Si全在松叔一句话。”灵均递给他一瓶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