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人走光了,只留他们一对。
倒也好,更方便他们说话。
岑碧不是话密的人,但一天下来,很少有这样的时间,和霍遥两个人单独相处。
窗户外,是万家灯火;窗户里,是两人幽情。
霍遥喜欢把她抱上桌,这样,她往低看他,他仰看她。
她眼底的倒影,满满的都是他。
眼睛是容器,装的是能溺Si人的蜂蜜,他是作茧自缚、困囿于此的蜜蜂。
霍遥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压下,吻上去。
两唇相贴的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屏住呼x1。
这个姿势有点别扭,岑碧搂着他的脖子,不知怎么的,挪到他的腿上,被夹在课桌与他x膛之间。
这样,又变成他高,她矮。
岑碧攥他衣服,攥得皱巴巴的。
高三的人没下晚自习,偶尔,远远的传来动静,吓得岑碧一哆嗦,惊弓之鸟似的。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反应,更像某种挑逗。
第一次晚自习在教室接吻,结束时,岑碧还不好意思地看一眼监控。
霍遥啄她嘴角,她闪躲,一是害羞,二是怕被拍到,霍遥失笑:“这么晚了,人早下班了。”
岑碧说:“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呢?”
还真有次差点被人撞见。
有人折返回来拿东西,还奇怪怎么教室没人,灯却亮着。
“啪嗒”,“啪嗒”,灯依次灭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去。岑碧缩在霍遥怀里,大气不敢出。
他们躲在狭小b仄的工具间,旁边就是扫帚之类的。
霍遥拍她的头,“人走了。”
岑碧探头去看,又被拉回去,“要不然再亲一会儿。”
霍遥对知识总是掌握得极快,这件事也不例外,且他有强烈的求知yu与好奇心。
如坠云雾,七荤八素,岑碧不知怎样形容。
霍遥掌握绝对领导,吮她的唇舌,轻轻撕咬着她的下唇,岑碧弱弱地去回应,他攻势反倒更猛烈。
岑碧被拥得很紧。
周围的黑暗浓得像羊水,他们则像一个母亲里长为一T的连T婴。
呼x1愈发艰难,霍遥松开的瞬间,岑碧像濒Si的鱼,竭力x1取氧气。
嘴唇微疼,不知道有没有肿,岑碧咬了咬下唇,想的不是回家会不会被注意,而是,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
等高三下课铃响完五分钟,霍遥拎起岑碧的书包,送她回家。
他们并肩走,但隔了一拳的距离,yu盖弥彰。
岑碧的唇还是红的,覆着一层滟滟的水光,b涂了口红还要YAn。
送她到楼下,霍遥抚抚她的后颈——那里有碎发和细细的绒毛,b别处都敏感。
“上去吧。”他也不多说。
送完岑碧,霍遥不会立即回家。
深夜的街道,只有一盏盏忠实诚恳的路灯,和一道道或浓或淡的影子。
霍遥折去五金店,帮霍齐远理货、点货,打扫卫生。
如果霍齐远喝了酒,他会在里面的沙发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霍遥替他盖上被子,动作再大也不会吵醒他。
霍齐远Si也不会承认,他这种男人,非得一个nV人来管不可。
人一生大部分日子是乏味的。
周而复始地学习、工作、生活,只不过是某些人能为之增sE罢了。
于霍遥而言,岑碧是那一盏灯。
有一天,不知霍遥从哪Ga0了辆单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