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住，是第几个nV孩子向全场掏心掏肺这麽说：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空服员！」
面试的教官们，只要一听到这句话，都会不约而同、抛出超大的白眼。
童曼琳站在教官群的後方，冷眼观察这一切。
「为什麽想当空服员？这个工作有什麽x1引你的地方？」
虽然这个问题的各种版本回答，都已经听到腻，没有值得深入探究的地方。但服勤课的课长柳姐，还是得依照规定、跑完整套面试程序。
眼前这个nV孩长得极美，脸上化妆也化得细致。
内眼线的线条g勒得毫无瑕疵，头上的包包头梳拢的异常工整，竟然还在发际交接处用黑sE蕾丝花做出点缀，简直像婚礼化妆。
门口有人进来递文件，童曼琳接过交给莉莎教官後，坐回场边後方的凳子上。
她身旁的座位，还坐着一位空服员，腿上搁着一叠文件。
「好了没呀？」童曼琳压低嗓子关切问道。
「怎麽可能？四百多个人的履历，现在才要我帮忙检查附件是否齐备，我看我不用吃中饭了。」
童曼琳的同期，方诗颖，忙着整理下一场次的应徵履历，暂时无暇顾及前方如火如荼的淘汰赛。
「我认为空服人员是航空公司的门面，以优雅迷人的姿态，为成千上万的旅客服务，是一份荣耀。」这位标致的nV孩，很有自信大声说出自己的答案。
童曼琳听到答案，不禁摇摇头。
这是空服员的外在人设，不是工作本质。这nV生的答案有偏差。
长桌上，一共坐了五个面试官。
长桌左侧有两位男主管，分别来自飞安室与秘书课。虽然今天他们参与面试只是充场面，偶尔给予考生一些随机的提问。但听到这位小姑娘的回答，也忍不住互望一眼，表情高深莫测。
此时，坐在正中央的主考官，所有关於空服工作的最高管理主管范副总，终於出声。
「你的头发梳得很漂亮，是自己梳的吗？自己梳的发髻，很难在正後方别上珠花。你可以现场教大家怎麽梳吗？」
那名考生迟疑了一下。
「不是，是我妈帮我梳的头。」
顿时空间里有GU不祥的寂静，连原本埋首工作的方诗颖也骤然抬头，与童曼琳对望。
完蛋了。
「你可知道？担任空服员在飞航途中为客人服务，光是用餐车送餐收餐，一趟飞行必须弯腰至少两百次？」
范副总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她，要看她的反应。
那nV孩愣了愣，点点头。
「知道。」
「所以空服员的工作，一点也称不上优雅。」
副总今天心情不太好吧？竟然在应徵者面前戳破空服工作美丽的面纱，早餐是吃诚实豆沙包吗？
在主考官身後的两个nV孩互望一眼，只敢稍微用眼神彼此示意，丝毫不敢流露出任何逾矩的表情。
只要穿着这身制服、x口别着金sE双翼飞行徽章，就是代表凤凰航空。
万一举止失当，绝对不是口头训斥就可以解决的事，何况这是主管聚集的会场。
她们非常清楚，什麽是恰当的举止，丝毫不敢怠慢。
「你的包包头虽然梳得漂亮，那些用来装饰的蕾丝发针，在客舱里与乘客擦身而过的时候，有可能g到他们的衣服、划破他们的皮肤。你曾经设身处地为乘客思考过吗？」
范副总似乎是逮到机会，借题发挥。
「为什麽应徵规定中标记要考生自己打理妆容？如果你在服务中发髻散落，也要叫妈妈上飞机帮你梳头吗？」
原本自信满满的考生，听完副总的话，脸sE立刻变得惨白。
「每一家航空公司招募的空服员，有自己的标准。你长得漂亮，身材标致，英文程度也好，应徵外籍航空公司应该会上。但我们公司，招募人原有自己的标准，我们要找具有亲和力、放得下身段的服务员，不是伸展台上的模特儿。恐怕和你心中对这职务的设想，有极大的落差。」
「我愿意进到公司後努力学习！」听得出来小nV生尽全力想挽回自己的劣势。
副总听到她的回嘴，不以为然挑了挑眉毛。
「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公司没有必要等你心态长大！我注意你会刻意去踩报名表上的尺度边缘：衣着标准明定裙长要过膝,你的裙子边缘落在膝盖上方；要求要擦正红sE口红，你擦的是最流行的茶玫瑰sE；更别说刚才提到的包头，规则上有特别标记不可加缀饰。」
即使是坐在椅子上，所有人都可以看见，这nV孩正在发抖。
「第一次的面试，你就没办法达到公司标准。录取後进行复杂的专业训练，我们还能期望你遵守规定吗？」
很明显，范副总不喜欢这个考生。
还藉着训斥她，给予参加面试的所有新人一记下马威。
毕竟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小nV孩，听到企业主管落重话，眼泪立刻就掉下来。
童曼琳瞄见训练课柳课长，在这个nV孩的履历上，果决地画下叉叉。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