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弟！！！”
柳寒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不顾一切地抱著石磊身体。
她颤抖著手，紧紧握住他那只满是鲜血，仍在徒劳抓取碎片的手，將其紧紧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
泪水终於决堤，“没碎！没碎！师弟…我会…我会送你新的…最好的…”
她的声音哽咽，语无伦次。
“噁心！”
曹磐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厌恶和暴戾，甩了甩沾染血水的右手。
隨即抬脚，狠狠踹在柳寒烟的胸口上。
砰！
柳寒烟被踹飞出去十余丈，重重撞在附近石壁上，喷出一口鲜血，
“不......不许伤害，我师姐.......”
气息奄奄的石磊，嘴里吐著血沫，却依旧下意识想爬起来，保护师姐柳寒烟。
曹磐望著石磊这副痴情模样，仿佛回忆起什么极其令他憎恶的东西，脸上瞬间扭曲。
“师姐？什么狗屁情爱，都是骗鬼的！”
他对著石磊低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你真以为她也喜欢你吗？”
“你不过是她身边一条有点用的狗，一个隨时可以丟弃的垫脚石或挡箭牌罢了！”
“不…”
石磊用尽最后力气，微弱地摇头反抗著。
“不？”
曹磐猛地扯开自己胸前衣襟，露出布满胸膛，一个个触目惊心，仿佛被什么利器反覆穿刺留下的陈旧伤疤。
“看看，看看我这一身伤，我当年也和你一样蠢！为了一个贱人，差点背叛家族，结果呢？”
曹磐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这就是她送给老子的回报，在她攀上高枝之后！”
他越说越激动，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疯狂恨意：“不信？那你再看看叶家那个叶炎，还有那个陈婉儿！”
“哈哈哈！一个贱货，还以她等了十年有多痴情呢，到最后还不是背叛了叶炎，投入了我们少主的怀抱？女人，她们都一样贱，只会依附强者！”
“情爱？那是最不值钱，最可笑的东西！蠢货，你看看你现在得到了什么？”
石磊望著状若疯魔的曹磐，眼中没有恐惧，反而闪过一丝深深的悲哀和怜悯。
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沫，用尽最后的力气，朝著曹磐啐去，声音虽弱却带著无比的坚定：“呸！我…我师姐…不…一样！”
就在这时，身受重创的柳寒烟竟再次挣扎著，拾起身边半截断剑，踉蹌著朝曹磐衝来。
石磊看到这一幕，染血嘴角艰难扯出一个微弱，却无比满足和安心的笑容：“没…没人懂，我知道…她只是…嘴凶而已，对我…很好…送我法器…陪…陪我…练功…”
这番话，如同最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曹磐內心最痛苦，最不愿触及的角落。
旋即，他脸上那疯狂恨意，瞬间被一种极致的嫉妒和扭曲所取代。
“不一样？”
曹磐彻底失去了理智，双目赤红如血，“我让你不一样，我都说了天下女人都一样贱！你们都去死，去死吧！！！”
他抬起岩甲重拳，如同打桩一般，对著地上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石磊，疯狂地一遍又一遍地猛然砸下去。
砰！砰！砰！砰！
拳头砸碎骨骼，砸烂血肉的沉闷声响，伴隨著曹磐野兽般的咆哮，迴荡在死寂的峡道中。
“师弟！不——”
柳寒烟望著眼前一幕，发出绝望到极致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