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邑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言恺。
只是站在远处的他,默默的喝着手中的红酒。
「你一向有话直说,从来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为什麽喜欢言恺不直接跟他说?」
yAn予在一旁用着云淡风轻语气说着惊人的话,好像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
项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吗?我真的不是第一天认识你。」yAn予顺着他的目光锁定言恺的位子,「瞎子都看得出来。」
「只有你看得见吧。」
「那不见得。你从那天回来之後就一直状态不是很好,下一张专辑你也没什麽心思做,当然要好好跟你谈谈。」
「没事,你别想太多。」
「是你才不要想太多吧。」yAn予看着远处走来的人,饶富兴味。「人家哥哥都来了。」
项邑发现言乐缓缓走来,他在财经杂志看过言乐的访谈,本人跟照片上的意气风发如出一辙。
那张严肃的脸,也是长年不改。
彷佛是有备而来。
「言乐不好对付,你好好面对。」
yAn予不负责任的拍拍他肩膀,幸灾乐祸的离开。
「项邑,你好。」言乐在他面前站定,伸出手。
项邑也礼貌X的握住他的手,「你好。」
「想必你知道我是谁,方便耽误你一些时间吗?」言乐语气平淡的问道。
「你说。」
「这段时间以来,谢谢你对舍弟的照顾。」
「千万别这麽说,应该是我受言恺不少照顾才对。」
他像光一样的出现在他的生命,悄悄磨平他不够圆滑的X子,改变了他一些处世态度。
b起实质上看起来好像是他帮言恺b较多,其实他b谁都清楚言恺重植在他心理层面上的功劳b谁都大。
这连他父母都没有能成功的地方,言恺做到了。
他现在,是有那麽像一点人类。
「是吗?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要多少代价,你才愿意离开言恺?」
项邑被言乐一席话惊得抬头。「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别人不懂,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在说什麽。」
他看着言乐沉默,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也没有一丝觉得羞耻,只是m0不着脉络。
难道他真的有做得那麽明显?明显得不只yAn予发现了,连言恺这个压根不曾出现在他俩身边的哥哥言乐也能神通广大得看出他的感情?
言乐的恐怖,果然不是空x来风。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本来想跟你说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的,那是我的弟弟,也许言恺曾经跟你提及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但也不会改变我们是亲人的事实。」
b起被发现喜欢言恺,言乐现在说的每句话都还来得吓人。
言乐歪着头续道:「既然你这麽问我,那麽我也想问问你。」
「问什麽?」
「为什麽会是言恺呢?」
「为什麽……我说不上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b谁都清楚,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从只是知道这个人开始,到相遇,到相知,到共患难。
哪怕只剩下上戏的虚情假意,那衍生而来的真情那也足以淬链成金。
「有没有想过,假设,你对他只是一时入戏太深的迷惘呢?」
压根连想也不用想的便知道答案,但项邑想听听他的见解。「你倒可以说说看。」
「我记得这是你第一部戏,在这儿之前你并没有任何演戏的经验,对吧?」
「是又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