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还藏有后手，也总有应对之法。
而那混沌诸界中的存在们，
对许凌渊而言，却是一片空白。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按照目前的局势发展，
这些来自混沌的存在，似乎早已在未来的天道变化中胜过三界眾神，
占据了主导地位。
这在许凌渊看来，几乎难以想像。
要知道，当天道扩展之时，
三界之中可是拥有整整九位圣人。
这般力量，竟然还是无法抵挡那些混沌诸界中的来者。
这让许凌渊心头泛起层层波澜，思绪万千。
这正是他渴望构筑不朽人朝的根本动机。
“王朝轮替，归根结底，是三界自身损耗。”
“每一次王朝更叠，都有数不尽的仙真魂飞魄散，人道气运也隨之消磨。”
“既然如此，我便开闢一人朝永存之世——来日，便与诸界眾生一较高下！”
这正是许凌渊如今最深远的筹谋。
他的眼光早已越过了王朝更替的表象，投向了那浩渺未可知的未来。
当然。
对於心中这些揣测，以及对混沌诸界诸神的推度。
许凌渊並未向通天教主吐露半分。
不是不信这位师尊，而是眼下他对通天教主的底细仍旧知之甚少。
即便说了，也无法带来任何实质意义。
甚至可能误导通天教主，干扰眼下的人朝布局。
於是此刻，许凌渊只是微笑道：“此次多谢老师为弟子向道祖请教，解了我心中诸多迷障。”
他话音刚落，通天教主便笑骂一声：“小兔崽子，別跟老夫打马虎眼。”
“你与道祖之间，到底在谈些什么，快快道来！”
对这位圣人而言，能让其毫无头绪之事，实在少之又少。
自然，他不肯轻易放过。
许凌渊却是轻笑：“师尊莫急，时候一到，自然知晓。”
他与鸿钧之间那番问答，尤其是那第二、第三个问题。
三界之中，確实只有他与鸿钧明白其中玄机。
但说及此事，又不得不提起——那道祖似乎早已洞察他的身份，甚至对將来之事也早已明了。
对於前者，许凌渊倒也不觉意外。
他的来歷，通天教主多半也能猜出一二，更別提那位道祖。
早在混沌之中，那位道祖出手救他之时。
他就已隱隱察觉，自己真正身份，恐怕在对方眼中早无秘密可言。
所以，真正的疑虑还是落在后者。
若道祖真的洞悉未来。
那么——
“待那天道扩张，诸界神灵降临之时，道祖又將居於何位？”
这般念头一闪而过，许凌渊自然无从解答。
只能將这份疑虑深埋心底，转而望向仍不罢休的通天教主。
他忙换了个话题：“师尊——之前弟子不是答应过您，要给您一个惊喜么？”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反倒怔住。
当初许凌渊请他代为向道祖询问时，確实说过这般话语。
通天教主並未將许凌渊的话放在心上，心中只以为他又获得了类似帝流浆、先天一炁这般至高无上的奇珍。
这些宝物虽非凡品，但对通天教主来说，却不会接受弟子所献。
“这些东西你若得了，便自己留著。”
“你如今的修为已是三界顶尖，也有弟子门人，即便自己用不上，也可留给后辈……”
通天教主言辞恳切，但话语却只说了一半。
下一瞬，他整个人却怔住了。
是的——这位截教圣人，此刻竟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紧接著，他竟猛地从蒲团上站起。
“嗡！”
周身涌动的圣人法力，前所未有的澎湃。
连他身旁的青萍剑，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內心剧烈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