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郑宇关到山洞里,绑在石柱上,派两个人看著。”
李鹤对著熊疤开口。
“对了,还有让受伤的士兵赶紧清洗伤口,然后敷金疮膏,清理一下战场,別留下痕跡。”
“知道了,首领。”熊疤应了一声,架著郑宇往山洞走。
郑宇还在挣扎,嘴里不停骂著,声音在分城里迴荡。
却没人理会他,士兵们都在忙著清理战场,有的抬尸体,有的捡武器,有的去拿草药,没人愿意跟一个俘虏计较。
李鹤走到山洞门口,看著熊疤把郑宇绑在里面的石柱上,才转身离开。他走到火堆旁,捡起地上的陶碗,碗里还有一点剩下的肉汤,已经凉了。
李鹤看著碗里的肉汤,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疲惫,战爭就是这样,每一次胜利都伴隨著鲜血和死亡,没有谁是真正的贏家。
“首领,那个跑了的残兵要不要追?”
李瘦走到他身边,小声开口询问。
李鹤摇摇头,“不用追了,他们跑不远,而且都是一些小鱼小虾,没必要,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快收拾好这里,之后看能不能直接將那个部落占领。”
李瘦点点头,没再说话,两人站在火堆旁,看著士兵们忙碌的身影,远处的树林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血腥味和泥腥味混在一起,瀰漫在空气中。
郑宇在山洞里还在嘶吼,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可没人听到他的话,只有山洞里的回声,陪著他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熊疤把郑宇绑在山洞最里面的石柱上,绳子勒得他手腕和脚踝都出了血,血珠顺著绳子往下滴,落在地上的煤渣里,染了一小块。
郑宇靠在石柱上,身上的红光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疲惫和不甘,他的小腿还在流血,伤口没来得及处理,疼得他直冒冷汗,却还是没停嘴,嘴里依旧喃喃著,我没输之类的话语。
守在山洞门口的两个士兵靠在石壁上,手里拿著石矛,眼神警惕地盯著郑宇,却没说话,他们感觉这个俘虏好像疯了,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看著,防止他逃跑或者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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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还飘著血腥味,混杂著沼泽地特有的泥水腥气,风一吹,捲起地上的碎草和血痂,贴在士兵们的皮肤上。
李鹤站在陶锅的碎片旁,看著满地狼藉,歪扭的帐篷杆插在泥里,上面还掛著破兽皮,郑宇残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著,有的攥著半截石矛,有的手还保持著格挡的姿势。
自家士兵的尸体则相对整齐些,被两个盾兵小心翼翼地抬著,兽皮裹住了伤口,避免血渍再沾到泥里。
“先把尸体分好。”
李鹤的声音比刚才冷静了些,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们的兄弟抬去山坡上埋,挖深点,別让野兽刨出来,至於其他人的尸体......堆在一起直接烧了。”
听到这话,两个士兵应了声,扛著木槓走过来,木槓上缠著粗绳子,小心翼翼地穿过尸体的腋下,避免弄乱他们的姿势,这些士兵跟著李鹤打了不少仗,都是部落中的成员,有些李鹤还印象深刻,不会让他们死无全尸。
另一个士兵则拿著石铲,在分城西侧的山坡上挖坑,石铲每次落下都能带起一片泥水,坑边堆著的乾草是准备铺在尸体下面的,没有太好的条件,就是只能这样了。
李瘦正蹲在帐篷旁给受伤的士兵敷草药,他从山洞里抱来的药膏陶罐放在地上,里面放著的就是金疮膏。
一个盾兵的胳膊被石斧砍了道深痕,肉翻著,李瘦先用乾净的破兽皮擦去血渍,再用乾净的水清洗伤口,水流划过,盾兵疼得齜牙咧嘴,却没哼一声。
“忍著点,”李瘦一边用绳子缠紧兽皮,一边开口。
“这金疮膏,能止血,过三天再换一次,別碰水。”
而另一个受伤的士兵是腿被箭射穿了,李瘦蹲在他面前,小心地拔出箭杆,箭杆上还沾著血,拔出来时士兵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
同样的步骤之后,將金疮膏敷在伤口上。
“这箭没伤到骨头,就是得养著,最近別走路太多。”
熊疤则在清点武器,他蹲在地上,把能用的石矛、石斧归拢到一起,整个整顿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太阳慢慢升到头顶,晒得泥地发烫,士兵们的额头上满是汗。
山坡上的坟坑已经挖好,战死的巡逻队成员被埋在里面,还有之前战死的部落成员都埋在这里面力量。
坟前插著用炭写了名字的木牌,李鹤带著人站在坟前,沉默了片刻,才转身回了分城。
隨后看了看天色,李鹤准备审问一下,那个被俘虏的玩家。
隨后两个押著郑宇的士兵走了过来,郑宇被绑在一根木槓上,绳子勒得他手腕和脚踝都出了血,血顺著绳子往下滴,落在泥里,留下一道断断续续的血痕。
他的头髮被汗水和泥水打湿,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著李鹤的方向。
“首领,人带来了。”
押解的士兵把木槓放在地上,郑宇踉蹌了一下,却还是挣扎著想要站起来,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李鹤走过去,蹲在郑宇面前,还没开口,郑宇就突然嘶吼起来,声音沙哑,“这个懦夫!你敢不敢解开我!我们再打一场!”
郑宇唾沫星子溅在李鹤的腿上,李鹤却没动,只是静静地看著他。
见李鹤没开口,郑宇还在骂,而且还越骂越疯狂。
“你以为贏了就了不起?我告诉你,我郑宇就算死,也不会服你!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李鹤的眉头皱了皱,他本来是先审问一下,看能不能从这人的嘴中,知道现在那个部落的情况,还有没有防守士兵。
但看现在,这人疯狂的样子,看来是指望不了他说什么了,至於的招降,李鹤没有这种想法。
之前从一些俘虏的口中已经得知的这个人的作风,完全就是骨子中的坏,李鹤是不可能留他的,狠戾不是被逼的,是天生的,就算留著他,迟早也会反咬一口,不如趁早解决。。
这种人作为敌人,只有让他永远的闭眼,李鹤心里才会放心。
看著郑宇继续再叫囂,李鹤也没打算问他的名字了,只是抬起头,对著身边的李瘦递了个眼神。
李瘦立刻明白了,从腰间拔出一把石匕首,这把匕首是用燧石磨的,刃口很锋利,之前用来给箭尖开刃的。
他走到郑宇的身后,左手按住郑宇的肩膀,右手握著匕首,对准了郑宇的后颈。
“你这个懦夫!你不敢跟我打!算个什么东西!你等著,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郑宇疯狂地挣扎著,身体扭动著,想要躲开匕首,却被李瘦死死按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