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闻是强捺住怒气,一路狂踩油门回来的。
纪灿是她成为向导后,一直觉得十分棘手的人,他是纪家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因为精神力波动反常,被家里娇惯着长大,做事放肆随意,到处惹事生非。
她十分不喜欢纪灿这种不计得失的放纵行为,做事只为一时开心,因为别人一两句挑衅,就耍脾气更改志愿,惹怒实验室导师,自己又没能力处理,让纪辰在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
温闻背对纪灿,一边细数罪状一边清理藤条,骨节分明的手因为用力隐约浮现青筋。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消失,紧接着一声膝盖磕在地上的闷响,才转身望过去。
他倒是识相,知道脱掉裤子,只上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跪在地上,双手拽下衣角,遮住光裸的下半身。
温闻抱臂在胸前,藤条在空中虚点一下,催促他:“跪好。”
不知道他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头也不抬,目光上移瞪了她一眼,许是她表情太过严肃,又怯怯地收回目光,直起身子。
被他扯住衣服才勉强遮住的部位暴露在她视线中,他是天生白虎,下体色浅且无毛,淡红色的柱体拱起衣摆,像是有了自我意识,在她眼皮底下跳动两下,立马被一双大手捂住。
温闻轻撩眼皮,看见纪灿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许是因为羞赫又可能是因为恼怒,双颊如桃花般嫣红,目光指责,又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失去底气,眨巴眼睛错开视线。
他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又换了新的发色,棕色的头发蓬松,像只趾高气扬,结果被主人发现犯错,变得心虚的小狗。
她微歪头,打量他青涩精瘦的身体,薄薄的一层肌肉算得上紧致,少年感十足,那是哨兵的天赋和偶尔锻炼下的成果。
只是看起来唬人,其实就是一朵温室花朵,在她手下根本走不过两招,他打不过她,被摁在地上,朝她讨好卖乖的时候,她偶尔也招架不住。
装乖的时候是真的可爱,偶尔又像发疯的野狗,气得她牙痒痒。
想到这段时间的斑斑劣迹,温闻目光冷下来,胳膊一动,抽在他不受规矩挡在身前的手,手背顿时红了一片。
纪灿猝不及防被打,痛呼出声,收手捂在胸前,不知所以地看向温闻,刚想抱怨她怎么突然动手,就被四周的低压吓得噤声。
温闻把手指关节按得嘎嘣响,道:“规矩都忘了是不是,还想挨打?”
纪灿连忙摇头,将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板分开腿根,这才跪的标准。
温闻手持藤条,画了个圆示意他,“转过去。”
纪灿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见她无动于衷,又赌气收起表情,一眼都不看她,转过身伏下身子,用屁股和提溜的囊袋对着她,如果没有夹紧大腿的小动作,看起来确实十分潇洒。
看见他这副模样,温闻眉眼一片冰冷,又怒极反笑,“三十下,不许出声,不然就再加十下。”
她动作看起来慢条斯理,下手却不轻,藤条落在屁股上,臀肉被打得凹陷又弹起,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印。
手左抽右挥,把每一处角落都照顾到,也就二十几道鞭子,整个屁股就变得红彤彤的。
纪灿刚开始还能咬着牙承受,但是随着鞭痕遍布,藤条落下的痕迹不免会重合,叠加在已经肿起的红凛上,炸开双倍痛楚,他不受控制地躲避,撅起的屁股落下一些。
“啪。”
不知道是他耐力不够,还是温闻又加重力度,炸裂的疼痛蔓延开,纪灿痛呼出声,拱起身体颤抖。
温闻手握藤条抵住他的背,“十下,下去。”
藤条压着他,被迫缓慢地塌下腰,又被毫不留情地抽了一下,藤条和靡红的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啊。”
“十下,动作快点,不要让我等。”
短短十几秒,就多了二十下,纪灿既委屈又羞怒,忍着痛将腰塌下去,屁股高高撅起。
温闻觉得还不够高,用藤条敲了一下他的屁股,引起哨兵一阵颤栗,她将藤条抬高五厘米左右,道:“再抬。”
纪灿埋在两臂间,声音有点闷,“疼,就抬到这好不好。”再抬高屁股上的肌肉会绷紧,她手劲本来就大,这次又手黑的狠,打得更疼。
但温闻没给他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手腕用力,藤条陷在臀肉里,压出一圈深色痕迹。
纪灿咬着衣领呜咽出声,身子缩了一些,知道她真的生气,又急忙抬回去,圆滚滚的屁股挺立到她规定的高度。
温闻懈些力,被压扁的臀肉重新恢复弹性,“数好,三十下。”又加的十下,是对他刚才出声的惩罚。
纪灿的回应刚出口就被打断,藤条密密麻麻地落在已经红肿的屁股上,炸裂般的痛苦噼里啪啦地窜在每一块臀肉上,她不再等他从上一鞭中缓过来,下一鞭就直接甩上去。
纪灿带着哭腔,抖着腿数着每一下,打到第二十下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温闻还有心思纠正他的姿势,一旦他撅的不够高,就会被暂停,等他磨磨唧唧地抬起来,才会继续。
短暂的停止非但没有减轻痛苦,反而在下一次,炸裂出更多痛楚,屁股被甩出更高的肉花,留下一道高高的肿痕,像一颗表面斑驳的水蜜桃。
最后十下,鞭打的节奏似乎放慢,力度也比之前大了许多,夹杂在满是泣音的房间里,如血馒头一样的臀肉被抽得弹起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