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这位公子只要不劳动这这只手,静养一段时间是能恢复的。没多大问题。”
他犹豫一会,还是不忍心的开口,希望能太子能对这个可怜的公子好些。
“只是……身体有些虚,老朽开了方子,除了按着吃药,饮食方面也得多补补。”
箫墨尧想起这段时间给凌瑜吃的饭菜……
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你详细说。”
大夫又抹了一把汗,那他可就怎么详细怎么说了,“这位公子脉象看起来应该是受过剧烈的惊吓,加之过于操劳,有心力交瘁之象。”
“千万可不能再受到什么惊吓了,这样下去会得心疾的。”
“最好是别做什么劳累的事情,可以适当锻炼,先好好调养一阵子吧。”
看着萧墨尧沉着的脸,大夫的声音越来越小,太子不会把他砍了吧……
“还有吗?”
“没……没了。”
“行了,下去吧。”
听到这话大夫如释重负,拎起药箱跑得飞快,出门还被拌了一跤,踉跄爬起来又开始跑,生怕被人喊住。
箫墨尧坐在床边给凌瑜掖了掖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他或许可以和试着和凌瑜谈合作,于公于私他都想凌瑜能够留下来。
他之前必定是有武功的,或许,皇叔有办法。
傍晚——
凌瑜还躺在床上,不安得眉头紧皱,额头沁出汗来,他的梦里很混乱,一会是被困在山里,找不到出去的路,几头狼不断向他逼近,一会是父母兄长临死前对他的嘱托,最后变成了箫墨尧要把他丢进狼狗堆里的场景。
他猛地惊坐起来,先是环顾了四周才慢慢平复下来,他低头看着被包扎好的右手,只是隐隐作痛,比起之前好了许多。
这是……放过他了?
头闷沉发疼,凌瑜的记忆只有箫墨尧带他出刑罚司的那一段。
可他差点就把箫墨尧杀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凌瑜眼底一片晦暗。
不过只是想留他一条命,好继续折磨罢了。
……
箫墨尧把写好的信封好,交给闻峙,叮嘱道:“派人尽快送到皇叔手里。”
“是。”
箫墨尧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去了后厨。
掌厨见萧墨尧过来,连忙弯腰。
“殿下,膳食做好了,奴才这就让人给凌公子送过去。”
“不用,给我。”
掌厨的手微抖,殿下是准备亲自送过去?
萧墨尧在门口踌躇好一阵,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屋。
第一眼没在床上见到人,萧墨尧还怔了一下,听到金属碰撞声才注意到笼子。
……他怎么就忘了让人把笼子撤下去呢?
萧墨尧把食盒放到桌上,在笼子旁边蹲下,把门打开,朝凌瑜伸手。
笼子里的人下意识后退,整个人紧贴着笼壁,眼里透着警惕,随后又强迫自己软下眼神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
见凌瑜这个样子,萧墨尧知趣的收回手,声音很轻,怕再吓着他,“听话,过来。”
凌瑜闭了闭眼,像准备接受审判一般,跪趴着准备爬出去,但手还没撑到地就被人拦住。
“小心手。”
萧墨尧探进半边身子,把凌瑜抱出来。
凌瑜愕然的盯着萧墨尧。
他又要做什么。
凌瑜不敢轻举妄动,随着萧墨尧抱他坐到桌旁。
“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