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片阿列克足够维持36小时的止痛效果,至于易感期的延长……因人而异。
很不幸,谢钰不是那个逃过副作用的幸运儿。
距离薛凛离开已经过去将近三十个小时,甚至门外都迎来了第三波换班。而这场易感期的燥热却让谢钰看不到尽头——
刺眼的白炽灯在眼前扭曲,旋转。
五平方米的禁闭室像是锁住欲望和灵魂的囚笼,恍惚间剥夺着他所剩不多的氧气。心跳和喘息声此起彼伏,一阵阵的回音撞得谢钰想吐……
呼吸不畅,心跳加快,下体充血。
第一次,谢钰开始胆怯剩下的九十多天该如何度过。甚至他连薛凛什么时候会带着那些恶劣的门徒“再度光临”都不得而知。
当真是死局吗?
咚咚。
铁门的敲击声像是落在自己的耳膜,让谢钰烦躁地蹙紧了眉,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破坏的冲动——
他知道那不是薛凛,琥珀的气息谢钰早已记入骨髓,随时准备着报复猎杀。但这股信息素的味道,谢钰记得自己闻过。
门外男声响起恰好印证了谢钰的猜想,是监狱中鲜少的娇声,
“还活着吗?该吃饭了。”
“嘿,婊子惺惺相惜是吧?你跟他废什么话,找操?”
看守的另一人打断了男生的问话,但已足够谢钰混沌的大脑重启。
水仙花。
今天看守的其中一人,是淋浴区见过的那个C级Alpha,那个监狱中人尽可骑的公交车。
恰在此时,门外再度响起男生的声音,
“不是我说,他的信息素的浓度太强了,我可不敢打开小门送饭。”
“对哦,差点忘了你只有C级。嘿,你说你这么个Alpha和Omega有什么区别?”
那男生显然也习惯了这种说法,不过哼了声,避重就轻道,
“反正这饭我确实送不了,你不是A级的吗?你来送,我去旁边避一避。”
“你给我婊子在这儿装清高呢?我说你都伺候过这么多人了,还不习惯Alpha的信息素啊?这百合的骚味儿你会不喜欢?”
“你跟谁说话呢?别以为自己跟薛凛混得熟些就……”
“你不就是个被胡子养着的‘牌坊’吗?别废话,既然你受不了开小门,那就把大门打开,我亲眼看你进去送。”
那男生似乎在反抗,可不妨碍门锁转动带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声。
谢钰喘息着望向铁门,一双凤眸早被疯狂和情欲吞噬得深不见底,微眯着再不剩什么同情,只有野兽闻见猎物的兴奋和残虐。
谢钰从来都不是好人,本质上他清楚自己和薛凛一样,都是最恶劣最恶心的Alpha——
何况,自己还在“发情”呢?
公交车脏是脏了点,但总归能派点用场。久旱逢甘露,饿狼遇绵羊,还真是来得刚刚好。
“哟,凛哥你看,今天有猪骨汤嘿!”
薛凛领着一众人闲庭信步地晃悠到饭堂。他喜欢喝汤没错,可今天乍一闻这味道,脑海中蹦出的却是个扫兴的人——
没记错的话,禁闭室中那玩意儿已经关三天了吧?
上回见谢钰的时候他就没吃过饭,也难保接下来的日子有饭吃。
易感期,发情,再加上饿着,别回头真给弄死在那屁大的房间,那自己的“好戏”可就提前收场了。
“凛哥,给。”
薛凛接过递来的餐盘,话锋一转问了句,
“对了,今天守狗门的人是谁?”
“我想想啊,”大伙儿早已明了薛凛的“暗号”,略一沉思道,
“好像是大方和牌坊。”
薛凛眉头微蹙,“牌坊?”
“害,忘了凛哥不喜欢他,就是胡子养的那个水仙味儿的窑啊。”
“49号房那个骚逼?”
“对,就是他。”
薛凛没再吭声,转过身径直走向饭桌,徒留身后小弟们懵然对视着。
“凛哥这啥意思?”
“不知道啊。那骚货也晾一阵了,是不是该验货了?”
“问这么多做什么,”方炝接过话,跟上薛凛的背影一边道,
“吃饭吃饭,要是有戏看凛哥自然会叫我们的。那百合顶多就是凛哥的玩物,用不着你们在这儿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