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谢钰扯着薛凛的头发,锢着他的下颚,左腿找着角度试图顶向他的腿根……可依旧阻止不了薛凛就这样搂抱着自己走出洗漱区唯一阻挡的薄墙,直接行向床铺的位置
其实明知道失去灯光的情况下饶是Alpha的视线再好,床板的阻隔也不足以他人窥探。但近乎半公开的空间还是让谢钰所剩不多的理智也快燃烧殆尽。
对,所有人都知道薛凛操过自己。可是这不一样……知道和在所有人面前被操不一样!
对,自己活得像条狗没错,可他还有所剩不多的自尊心……他受不了被“公开处刑”匍匐人下!
谢钰挣得太厉害了。在察觉到他指尖要扣向自己眼球时,薛凛只能将谢钰往就近的床上一压!用身体压制住人,双手束住他手腕的同时性器警告性地往深处一顶。头一回的,薛凛压低声解释了句,
“…别动!他们看不见。”在床上你也好受点。
但后半句话还是没说出口。甚至薛凛自己都不愿承认,他只是想让谢钰能舒服些。
只是谢钰此刻已什么都听不进去。百合张狂恣虐,甚至连巅峰期的琥珀都险些压不住。
薛凛竭力压住人,却又在瞬间眉头一皱,本能地揽过他的肩半抱起,同时另只手扯着床单往外一拽扔向地面,连枕头也一并甩了下去——
操,他受不了这床有别的Alpha残留的味道,一点儿也不行。
当谢钰挣扎不得身体再次被压回单薄的床垫,薛凛没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埋在穴内的性器趁势一顶,撞得他身体朝床头失控碰去!
周围的一切都太黑了,感官是无限放大。
双腿被薛凛的膝盖顶入张开,不间断的抽插下,炽热的柱身就在自己体内肆意驰骋……铁床在呻吟,床板在颠动,而眼前那双琥珀的灼灼视线就烙在自己脸侧,是灭顶的欲望和占有!
薛凛的喘息太重,连带着谢钰压抑在喉间的呼吸也尽数失频。
谢钰承认,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害怕过了,连身体都在疯狂地打颤。这不同于面对过去的恐惧,而是对未知的恐慌——
熄灯后囚犯的叫嚣并未停止,哪怕牢房中的性爱从不是新鲜事,但谢钰依旧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侧耳倾听自己的崩溃屈辱。
还有……他快失禁了。
无论自己如何咬牙压抑,如何紧绷着身体试图阻止,忍耐许久的尿意早已到达了临界点。随着每一次快感的攀升,甚至谢钰也不知道下一次颠簸是否就会决堤!
谢钰想杀了自己。不,他要先杀了薛凛。
尽管表象是他们此刻鼻尖相蹭,颠簸中视线焦灼不离,连信息素都不再对彼此具备尖锐的攻击性……但谢钰害怕。
他怕那个在薛凛身下被操尿的自己。
理智被快感和绝望蚕食得所剩不多。
紧涩至极的小穴一次次吞入着磅礴的性器,软肉在柱身进出的碾动下早已酸爽战栗得发麻,连带着尾椎一路“麻痹”全身。
甚至不需要润滑。Alpha退化的穴道就这么被薛凛生生操开了,操得妥帖至极,绞吸收缩,甚至分泌着点点液体助长性器的攻势。
薛凛的呼吸是沉沦于操干的喑哑,刺耳的床板吱呀声细细密密连绵不断……
恍惚间,谢钰想起了和薛凛的第一次干架。那时候,他正是从枕头底下掏出了尼龙绳。等等,那这里的床,会不会也藏着“武器”?
谢钰不知道,但他好像没有选择了。
拜托了,就让运气降临自己一次…在自己彻底失禁前。
烂货,骚狗。
种种粗言秽语在薛凛脑海中一一闪过,却又消匿在每一次和谢钰的鼻翼相蹭间。
没办法,谢钰的穴儿真的太会吸了,不留一丝缓和的余地。信息素汹涌交缠一层又一层……生理和心理的欲望飘荡在巅峰,一时间他只能想到这些粗鄙侮辱的词汇。
可又一次破天荒的,薛凛没说出口一句。
极近的距离,薛凛只是这么盯着谢钰。他抖得太厉害,那双墨眸眼尾的红能穿破黑暗。就连他们每一次的喘息都会在相同的律动下交汇,只差在颠动中渡入对方口中。
谢钰和那个Beta做爱的时候,会渡气吗?或者说,接吻。
薛凛不知道,但至少谢钰那时候不会像现在这般凶。他会搂着那个Beta安抚,会任由他埋在颈侧,还会用指侧撩动他的侧腰放火。
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病房中的那一幕。鬼使神差的,薛凛腰身又一次发狠一撞,将性器直直顶入最深处。
“嗯哼!…”
谢钰双腿在失控地战栗,未退尽湿漉漉的狱裤就这么蹭在自己腰侧——
第一次,薛凛在做爱中松开了对谢钰双腕的桎梏。
松手那刻薛凛像是失了神。指尖嵌住谢钰的下颚,指侧沿着唇缝强势地探入,却是轻轻地压向了他的舌。
“唔嗯…”
像之前找寻谢钰藏在口中的刀片那般,指尖一点点地滑弄着软舌……只是动作比那时轻了太多,也近了太多。
百合的气息随着谢钰压抑的呻吟送入自己唇缝,恍惚间似是舌尖缠绵,就像一种无形的接吻。
和汹涌的律动不同,薛凛指尖是近乎温柔地调情抚弄。他想,或许还可以再近些。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