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笔,他吹了吹未干透的墨,双手揭起两边,递给沈淮萧。
“侯爷可还满意?”
沈淮萧啧啧两下,“你的画技爷自然没话说,不过你这里画的不对。”
“请侯爷赐教。”
沈淮萧放下纸,食指指向里面蹲着的人物,然后再看向他的脖子,露出邪肆的笑,说:“你全部吃进去时,脖子这儿是爷的形状。”
尚玉京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多谢侯爷指点,玉京这叫重新画一张。”
“无妨,先画其他的。”
尚玉京并没有急着立马下笔,而是回想躺在沈淮萧身下被他贯穿操弄的样子,随后执笔,全神贯注,画出来一幅又一幅的屈辱图。
沈淮萧还会时不时的指点一下什么表情,哪里缺了什么,但凡有半点不像自己的,都会被要求重新画。
从柯递来了几沓纸,又研了两次墨,从下午一直画到了深夜。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这屋子里竟也被白纸铺满,只要随意一眼,便能看到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画。
尚玉京移开眼,手腕已经开始发酸了,他很久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做一件事,他画山画水,画人画物,如今画的全是自己被人亵玩的画。
握着笔的手已经在发抖,连着三四个时辰不间断的画,他的腰也酸痛无比,眼看着沈淮萧没有说停的意思,他也只得继续画。
烛火下,他强撑着画完一幅,实在是撑不住了,头脑昏花,眼睛酸痛无比,他说:“侯爷,玉京想休息一下。”
沈淮萧看着他的画颇为满意,故此也没有刁难,便让他去休息了,只是说:“尚玉京,如果以后没钱了,你倒是可以用你这些画去卖个好价钱,毕竟上京第一美男才子的风流床事可稀罕了。”
尚玉京表情微微冷了下来,盯着其中一幅自己双腿架在沈淮萧臂弯里,下体紧密相连,移开眼发现哪里都是,吐出口浊气,道:“玉京毕竟是侯爷的人,这种事传出去伤的是侯爷的脸面。”
“那爷可得好好珍藏起来,毕竟一不小心泄露出去,损的就是爷的面子了。”
尚玉京听出他话里的意有所指,便没吭声。
“反正你闲着也没事干不是吗?以后爷怎么操你,你就怎么画下来,这些啊,组成册子吧,说不定百年后,你我会成了童男童女的房中书。”
“……是。”
“过来侍候吧。”
尚玉京收起干透的画,一张纸的铺在桌子上,最上面用一张白纸盖住,再用砚台压着。
熄灯后,尚玉京背对着沈淮萧睡在最里面,他觉得很不习惯,沈淮萧平常都是泄完就走,从不会和他共枕一榻,尤其是七兰阁的床又小,他哪怕极力往墙边靠,还是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沈淮萧传来的热度。
沈淮萧生的高大,一个人就占了他大半的床。
身后是均匀的呼吸声,他恍然心静了下来,想到了沈淮萧说他爹已经告老回乡了。
回去也好,省的在上京受委屈,他也就不必再担心了。
沈淮萧这人爱憎分明,沈绵之事因他起,虽然恨着他,却不会对他爹娘下手,这点他是很放心的。
但愿爹娘能忘了他这个儿子吧。
尚玉京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皇宫。
符良站在皇上身后,虽说眼睛是盯着棋盘,但是一句也没说,因为坐在皇上对面的便是如今的宣王,皇上的胞弟。
皇上举黑子吃掉一颗白子,笑着道:“四弟,这局你要输了。”
宣王不紧不慢,取出一颗白子把玩着,说:“皇兄啊,这棋不下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是赢家……”
只见黑子落下,风势大变。
皇上眼神闪烁,哈哈大笑:“几日不见,四弟棋艺又高超了啊,不过你这话朕十分赞同,棋局本就诡谲莫定,眼前折损哪里比得过最后的结局。”
“论棋艺,臣弟终归是棋差半分,下一次一定要赢皇兄一局!”
“朕随时恭候。”
“皇兄,春日宴一事,切记多加小心,最近靖王和瑞王有所小行动。”
“朕会让淮萧多加紧看。”
宣王饮尽杯中酒,对皇上摇头道:“沈淮萧回京不久,就惹得朝中大臣颇有微词,倒是个人才也。”
“他手握十八万沈家军,打的南月节节败退,自然是有底气。”
“皇兄,大景都是我云家的天下,这个沈……”
“朕自有分寸,你就少操心了。”
“皇兄明白我就放心了。”
“来,咱们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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