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濯白晕倒了,玉逍山的精液尽数射在他喉管中后,他便失了知觉。许是将将重生过来,神魂还未稳固,再加上这般销魂蚀骨的行径,体力耗损过大,晕厥也是情理之中。
这便让玉逍山得了便宜。
仙魔大军对峙半晌,都在等结界中的结果。在他们看来,魔尊与剑尊定然在结界中以无尽术法一较高下,胜者才能拥有这场战事的话语权。
按照以往的经验,仙门的胜率颇大,且方才剑尊已刺伤魔尊,得了先机,遂仙门众人十分笃定:剑尊必定是那获胜之人,这场仗,他们也必胜无疑。
谁曾想,结界散去,却是那魔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而剑尊,被他打横抱在怀中,全无知觉,白袍上沾了血渍,似是受了极重的伤。
殊不知,这血来自魔尊。
仙门众人大惊失色,魔族却陡然爆出欢呼。
连剑尊都败了,仙门之中哪还有什么人能与魔尊抗衡,白衣老道们的气焰顿时消弭下去。这一仗,便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下输了。
此时仙门中站出来一人,朝着玉逍山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还请魔尊将剑尊身躯归还。”
玉逍山平日里从未被仙门之人这般礼遇,顿觉那人言行可笑:“想要回剑尊的躯体啊,那可不行。他败于本座手中,乃是本座的俘虏,身体如何处置,自然是本座说了算。本座即便是拿回去蒸了煮了,也与你们无关。”
说罢便消失在众人眼中,独留那出头的白衣道士在冷风中打着寒噤。适才魔尊睨着他的眼神,虽只有须臾,却仿若带着千钧的威势,叫他喘不过气。这差距,怕是再修炼百年也及不上。
念濯白清醒过来之时,已被脱光了衣裳置于魔尊的床榻之上。一条薄薄的绒毯搭在他身上,堪堪遮挡着私密之处。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猛地坐起,喊道:“玉逍山!”
那绒毯从他胸膛滑下,堆叠在腰间,赤裸的半截躯体一览无遗。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穿,他羞涩地将毯子拉起。
环视了一圈,除了些古朴的家具陈设,空无一人。这是玉逍山的寝居。
说来可笑,上一世的念濯白从未在玉逍山活着的时候来过这里,却在他死后时常来此处祭拜。百姓憎他厌他,他无处可去,便把此处当成了自己的临时居所。
这张床他亦是十分熟悉的,一个人睡过很多次,噩梦连连的时候,就把玉逍山所剩无几的衣裳抱在怀里,假想他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入睡。
前尘历历,念濯白感觉鼻尖酸酸的,幸好,天道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幸好……
他又叫了几声玉逍山,无人应答,心道:就这么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这儿,魔尊未免太大胆了,不怕我跑了吗?
念濯白自然是不会跑的,他猜测魔尊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一叠黑色的衣物放在床尾,很显然,这是为念濯白准备的。他爬过去把衣服抖开,质地、色泽、款式,与玉逍山平常所穿如出一辙,正是魔尊自己的衣服。
“他的衣服竟要给我穿?”念濯白惊讶之余,又流露出一丝丝兴奋,不由抚摸起那些布料,复而放在鼻尖深深地闻嗅气味。
摸够了,闻够了,才将之不紧不慢穿到自己身上。修道之人的衣裳与平民百姓的不同,后者需剪裁得当方能穿上,前者则受术法影响,会自动贴合人体,是以只要不破损,便能数十年如一日的穿。玉逍山的法衣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