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螺迟正抱着一个花盆挪到楼梯旁边,靠在林素诚门口用极佳的听力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响声,和压抑着的喘息,螺迟的嘴角一勾。
谁让昨天某人太过诱人,而某人又没吃到呢,那就让某人尝尝那种钻心的滋味吧。
螺迟轻哼着音调,空灵婉转的声音穿过了门,径直钻入了林素诚的耳中,好像螺迟在他耳边低语一样。
而螺迟把花盆放好,趁着林素诚就差临门一脚时轻轻敲了敲门,十分礼貌地说:“我可以进去吗?”
里面等了好久还没回应,螺迟抱着胳膊靠在门上,人在床上翻动的声音十分清晰,然后一个软绵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抱歉我刚刚睡醒。”
他推门进去,鱼尾像蛇一样扭动着前进,上半身却保持着直立的优雅姿势,矜贵地滑到他床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藏青色的袍子,一根很宽的黑色腰带。
放到床边后他看了看林素诚泛红的脸颊,把冰凉的手贴了上去,被撕掉指尖蹼的那只手藏在了背后,螺迟故作惊讶地关心道:“发烧了吗?好烫啊。”
林素诚拉了拉毯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螺迟低笑了一声,作势要掀他的被子,被林素诚紧紧拽住拉不动。
“好吧,衣服给你放这里了。”螺迟欠欠身,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十分有素养地轻轻带上门就走了。
他如同一个猎人一样靠在走廊的扶手上,二楼是悬空的走廊,下面能看到看客厅,没一会,十分不出意外的林素诚轻声喊了一下:“抱歉,螺...螺迟你在吗?”
声音有些小,不像是喊人的样子,而螺迟却即刻推门进去了。
林素诚正站在地毯上摆弄着衣服,长袍挂在他的手弯处,露出光滑的背脊,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
“对不起,我不是很会穿这种衣服...”林素诚一脸报赦。
林素诚裹了裹衣服,有些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被人鱼看到。
螺迟轻轻把衣领拽了出来,拉出衣服里面的固定小布条,十分娴熟地拉起另一段系好,其间几乎没有碰到那具诱人的身体,低着头的表情近乎冷淡。
腰带很宽,盖住了整个腹部,却能把腰部线条展示得淋漓尽致,上面的衣服拽出腰带一点方便动作,袍子及地,走路时只能看见脚踝隐隐约约,袖子被拉到手肘固定。
外面的天气有些热,好在靠着海,所以长袍也不会热。
螺迟走后林素诚观察着屋子的一切,床上被粘起来的贝壳和珍珠像是人鱼找到的财富,恨不得把这里堆满自己的东西,把巢穴装饰得完美。
雄性生物都是这样,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人鱼的精心装饰,虽然像是把自己心爱的东西堆积到一起,但却让林素诚感到微微不适。
走到窗台上,旁边放着一个书桌,木质的,在这个希腊风屋子里有些格格不入。
林素诚拉开凳子坐下,身体习惯性地拉开抽屉,并掏出来了最里面的盒子,直到盒子被打开他才反应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林素诚有些懵。
檀木盒子里面装着很零碎的东西,珍珠、海星干、珊瑚、贝壳,以及一个被布包着的东西。
林他心里猛跳,直觉告诉他不能乱动别人的东西,但是手中的小布囊有一种极大的吸引力在诱惑着他,鬼使神差下,他打开了那个小布囊。
里面是一片墨色的鳞片,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彩色的光芒,上面好像还隐隐约约刻着符号,很眼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