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占有欲极强的从晋竟然会放自己出去,连林素诚都有些惊讶,他虚弱地闭上眼歇息着。
“明天,带我去南青谷。”林素诚沙哑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林素诚已经恢复了自己的体力,可以催动能力把身上的蛇毒净化,可是蛇毒如同自己一部分一样黏在了一起,又是凤凰神火的作用。
一般在来到这个世界前身上的毒药之类的伤口无法用能力去净化,比如在实验室里被注射的那支试剂,甚至所有试剂催化他变成的模样,他都无法去净化,只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无论有没有记忆,只要能力觉醒就可以净化。
白兰那一世中的情毒便是这么解的。
从晋一脸无谓地看着他:“凤凰醒了,他们不在那里。”
这种预感其实一直在林素诚里出现,可是他就是不敢相信,直到从晋说出来。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从晋,拉过撕扯掉的礼袍遮住了全是爱痕的身体,小穴里塞着的手帕被精液浸湿却流不出来。
今夜无眠,第二天他起床后床头上放着一件和从晋同样版型的中式长衫,米色的,斜领扣子上缀着一个青色的流苏。
他穿上后下床走了几步,身后的异物感让他无法忽视,走几步就摩擦着内壁,一阵瘙痒,生殖腔里估计被灌满了蛇精。
从晋走了进来,打量着他的这身衣服,纤细的身材穿着长袍显得高挑,微红的耳尖和隐忍的情色让人心动。
他带着林素诚出了门,外面是层层树林,下面似乎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山顶这块是明亮的,站在光亮中间的林素诚如同降世在混沌中的神。
从晋伸出胳膊让林素诚扶住,而林素诚瞥了一眼后自顾自地下去了,看着他固执的背影,一点也看不出来里面塞着东西。
下了山后,那个纸傀划着船在等着,林素诚看了眼精致的傀,如同真人一样有血有肉,下一秒便化作了一个纸人,提着桨划着。
他不知道世间靠着他的赐福之力衍生出多少书法门路,估计也是只能有很小一部分人可以学,而傀儡术是他教给凤凰的。
南青谷是凤凰化火坠落的地方,其地势险恶,万丈高山如刀劈而成,山石陡峭,连鸟雀都落不下脚,而凤凰火落在了仅有一线天的山谷之中。
南青谷距离蛇的部落有些远,但是纸傀是借凤凰之力,又有朱雀乘坐,千山万水皆会“让路”。
纸傀停了下来,朝两位欠了欠身,林素诚下了船,眼前茫茫青山高不见顶,他摸了摸地上的一块石头,闭上了眼。
“凤凰...”他低声呼唤着,高山不会回应他,天际白云流转,没有一丝声音。
“我说了不在这里。”从晋看着林素诚的背。
周遭气流迅速流转,在两人身边刮起了大风,林素诚抬起眉目,眼睛里聚不起焦,呢喃道:“你们,已经记不清我了吗?”
天地似乎被这位神明的悲伤所震动,海上掀起的巨浪让螺迟仰头凝望,在孤岛的檐余正修筑着祭台,嘴里念念有词,下一秒祭坛上的东西全被狂风吹落。
在雪豹族城中的普罗斯抱着卵看着城外的大风,这是唯一没有被侵染到的地方。
从晋握住林素诚的肩,把他拉起来,摇晃着他:“你疯了!”
“他们不记得我了...”
“他俩是把你肏爽了还是什么,值得你发火吗?”
林素诚瞳孔变成了红色,头发瞬间长长,长到了肩膀处,背后的翅膀唰地展开,长衫后面刺穿了两个大洞,林素诚扑扇着翅膀要推开他,从晋一把掐住他的翅根,咆哮道:“你不是神吗!你还会生气?”
“你不会懂的。”那张悲伤的脸上似乎充满怜悯,不知是在怜悯谁。
在愚昧的世界,只有两只凤凰可以和自己说话谈心,甚至安抚着躁动的朱雀,他们不只是火种,而是家人。
相互陪伴着长大,每一世都是如此,直到后来他们不被需要了。
那对火红的翅膀眼看就要冲向天空,从晋催动他身体里的蛇毒,额头满是汗水,林素诚回头看了他一眼,缓道:“你才是疯子。”
从晋强撑着朝他笑了笑:“多想夸奖,我算是帮世界行好事,您这一怒,天地跟着遭殃。”
长发在风中飘荡,林素诚飞到半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口里那处毒在不停蔓延,后穴里的蛇精似乎也受他控制。
林素诚把手伸到身后,插入小穴里,闭上眼寻觅了一下,揪住了帕子一角,直接拽了出来,摩擦地刺激让他忍不住喘了一口,然后他把帕子丢了下去,湿漉漉的帕子顺着风拍到了从晋的脸上,腥臊的味道还散着热气,他咬着牙,装着轻松的模样朝林素诚调戏道:“宝贝你里面真热,没了帕子一会流出来了让凤凰看见了,他会怎么想。”
“不用你管。”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红色,妖异的红瞳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