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的走过。
依旧是二楼。
在一周前,这里来了两位本该就住在这里的主人,谁都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尹周泽也知道。
顾玉宁自从那天被尹周泽操过后,便一直在男人的卧室中休息着。
眼睛的视力隐约恢复了些,但不多,眼前除了灰蒙蒙的一片外,偶尔会出现一些光亮。
尹周泽对于被自己骗过来的小瞎子很好,每天下班都会给顾玉宁带一些礼物,除了数不清的鲜花以外,还有很多顾玉宁小时候想要得到但却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毛绒玩具、一个人独享的蛋糕、各种汽车轮船的模型等,基本其他小朋友拥有的,尹周泽都给顾玉宁买了一份。
他真的有在好好的养这个胆小的小瞎子。
今天是九月份的第一天,窗外的蝉鸣声还在不停地叫嚷着。
顾玉宁身上只套了一件尹周泽的衬衫,衣摆宽松,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部都是被男人刻意留下的痕迹。
这一周中,他们玩得很凶。
顾玉宁手中拿着导盲棒,一下下朝卧室门前走去,行走间,雪白的脚腕上被人套上了一根黑色的锁链,很细,几颗铃铛就挂在圆润的脚踝骨处,这不是尹周泽做的,而是顾玉宁主动朝他提出的要求。
只因为这样,会让尹周泽回来后第一时间找到他。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还有半个小时尹周泽就会回家了。
像往常一样,顾玉宁安静地站在门前等待着,今天其实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今天是顾玉宁的生日,早在昨天,尹周泽就说了要早点回家和他一起庆生。
“买一个大大的蛋糕,只给我们玉宁好不好?”
顾玉宁只记得自己当时抿了抿唇,努力想要隐藏面上的笑意,但还是没有遮掩住,轻声回答:“好……”
他很乖,他一直很乖,所以这些全部都是主人对他的奖励。
这一周中,尹周泽将他养得很好很好,这是不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来的事实。
卧室门外,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按下门把手。
屋内,顾玉宁听到了声音,于是怎么都藏不住期待地跑了出来,他握着手中的导盲棒不断朝前走着。
门打开。
“叔叔……”
“哥哥,你不乖哦。”
“……”
顾玉宁浑身僵硬,在大脑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后,他仓皇地朝后退着,可越是着急,脚步就越是混乱,踉跄间,脚腕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起。
“唔——”顾玉宁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毯子的边缘绊倒,膝盖跪在毯子上,摔得很重,但全身的痛感却因为耳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消失不见。
心脏紧缩着,顾玉宁在害怕。
林殊誉依旧穿着那身永恒不变的衬衫西裤,他仿佛在哪一刻都是优雅、温和的绅士,可偏生现在不是。
林殊誉眼神阴寒,眼睛就这么在顾玉宁的身上盯着,越是看,就越是让他感到烦躁。
除了尹天之外,没有人见过林殊誉那天发现顾玉宁不见了时的模样。
阴郁的情绪几乎爬满全身,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工作的存在,并知道顾玉宁被谁带走了的话,他可能会失态的利用自己所有能力寻找到顾玉宁,并当着他的面杀死那个将他带走的人。
这一周中,林殊誉被尹周泽牵制着,如果不是因为尹天的爷爷还在的话,他们可能连住在这里都不能。
仅仅一墙之隔,顾玉宁呻吟婉转地躺在那个男人身下承着欢,而他只能安静地听着,这让林殊誉这个疯子怎么忍受的了?
从小,在林殊誉的心中,顾玉宁就必须是他的。
如果不是,那么抢、那么夺、甚至是不择手段也要把顾玉宁算计回来。
“哥哥怎么摔倒了?疼不疼?”
林殊誉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声音中的关切连顾玉宁都能够清楚听出来,可从小和他一起长的顾玉宁知道这并不是林殊誉真实的模样。
他很坏,很坏很坏……
“殊誉……”
顾玉宁耳边嗡鸣一阵,迟来的痛感终于在这一刻冲上了大脑,双手撑在柔软的地毯上,双眼不能视物的青年有些狼狈,窄细的腰肢被单薄的衬衫包拢了出来。
他想求着林殊誉放过他,但刚张开口,全身的疼痛就将他打断。
“哥哥疼么?”林殊誉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着的顾玉宁,就像是小时候眼睁睁看着顾玉宁被家中的亲戚和朋友排斥一样,明明你只剩下我了,为什么还要从我身边逃跑呢?
林殊誉踩住锁在顾玉宁脚踝上的那条锁链,控制着他最后地挣扎,“哥哥知道当我发现你不见了时,是种什么心情吗?”
“是你自愿和尹周泽走的,还是他逼迫你的?”
林殊誉就这么问着顾玉宁,哪怕他知道顾玉宁一向懦弱,从来没有什么主见,所以就算是被人逼迫的,也只会在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点后,敞开身体任由别人玩弄。
毕竟顾玉宁之前不就是这么一次次上了他的当吗?
可林殊誉还是想亲耳听一听他给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