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家里是研究医药的。
刚从实验室里出来,时臣就听到了江言惊要和他解除婚约的消息,只不过具体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在实验室里待了两天的时臣听闻只好驱车来到这里。
江言惊名下的房产能够反推出来他现在究竟在哪儿。
站在门外,时臣发完消息后便一直沉思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得上是卑劣,可如果让他放弃江言惊的话,完全不可能。
这件事情站在不管是他们三个哪个人的角度都没有什么问题。
顾玉宁喜欢江言惊,他是他的前男友,两人相互喜欢着。
而在他们分手期间,却出现了意外——江言惊的家人背着他和时家定下了婚约。
但江言惊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喜欢时臣,于是便想着手解除婚约的事。
时臣从小就暗恋着江言惊,趁着他和顾玉宁分手后,让家人和江家联系——却没想到江言惊并不知道婚约的存在。
三人谁都不想先行放手。
屋内,江言惊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眼眸沉了下来。
【江言惊】:?
消息很快发来。
【时臣】:我们谈谈行吗?
【时臣】:江言惊,我喜欢你。
江言惊垂眸敲打着键盘。
【江言惊】:……
【江言惊】: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时臣,我不喜欢你,当时的一切我都不知情。而你也知道,如果在我知情的情况下是万不可能同意那个婚约的。
【江言惊】:别再纠缠着我。
早在从父母口中知道自己和时臣的婚约后,江言惊就一直在尝试着该怎么解除。
门外。
时臣的镜片上清楚映出了江言惊发给他的消息。
仔细看完,时臣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冷淡的,定定地看了一眼这里,他迈步离开。
一连一周,顾玉宁和江言惊的生活都没有被什么人打扰。
戒心逐渐放下。
这天,江言惊一如既往的去了公司。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时臣来到了这里,依旧是那副眼镜,在解决门锁后,他慢步走向顾玉宁在的那间卧室中。
时臣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父亲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因为小时候足够优秀所以才被破例接回时家,期间遭受到了不少人的欺辱,是江言惊一次次救下了他。
内心阴暗的时臣从那时起便喜欢上了江言惊这个一切都好的人,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卧室内。
顾玉宁还没醒,面色有些苍白,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周围暗色的床单被子让他显得更加脆弱易碎。
时臣就这么看着他,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要将顾玉宁喊醒的意思,走上前,和顾玉宁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手中带着迷药的时臣蒙上了顾玉宁的口鼻,他在等待着他昏迷过去。
从看到江言惊一周前发给他的那些消息开始,时臣就在想着该怎么办。
他本想将顾玉宁玩弄到低入尘埃,并把那些照片、视频发送给江言惊的,可时臣却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他应该让江言惊感到痛苦——因为他在痛苦。
时臣是个不择不扣的疯子。
——但怎么让相爱的两个人痛苦呢?
时臣不知道,于是他将顾玉宁带回了自己的“家”,连江言惊都喜欢上了的人,那么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
昏暗中,当顾玉宁从昏迷中醒来时,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时臣,惊讶地坐起身,可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部被锁链束缚着,“你……”
“什么?”时臣看着他,眼眸中的情绪让顾玉宁不懂,但觉得可怕。
周围的一切都不再是顾玉宁熟悉的坏境。
心脏陡然一沉,不等他猜想答案,时臣就自顾自地说了出来,“你是江言惊喜欢的人,我会把你珍藏起来的。”
此刻的时臣在顾玉宁眼中就像是一个疯子。
转头看着这个房间中的布置。
顾玉宁惊恐的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和江言惊有关,小到他用过的一支笔,大到江言惊坐过的一个沙发,那些事物上全部被时臣贴上了标签,记录着江言惊是在什么时候使用的它们。
顾玉宁的手脚被束缚着。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躺地这张床上没有被贴上江言惊触碰过的标签,眼中被吓出了些泪水,顾玉宁面色发白,呼吸发颤,只觉得面前的时臣很恐怖,非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