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在自言自语着。
顾玉宁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和他争执了,他很累,非常的累。
意识陷入昏迷,雪白的大床上,眉目过于漂亮的青年躺在上面,身上布满了别人恶意留下来的痕迹,四肢被束缚带缠绕,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被写上了标签,唯独靠近他的那一片地方没有。
***
一觉醒来。
顾玉宁没有任何能够得知时间的东西,一室的寂静和朦胧,他看不到很多东西,只有身上的疲惫在提醒着他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逝。
当时臣再次踏入这里时,房间里昏暗一片,他打开了灯,灯光像是上世纪生产的劣质品,昏黄的照着这里。
周围被蒙上一层神秘色彩。
顾玉宁眼睫颤了一下,抬眸,便看到了时臣,“……”
男人迈步朝他走来,“你不惊讶吗?”
“什么?”顾玉宁的声音中很轻,带着些迷茫,他是真的不懂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时臣没有告知他的意思,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顾玉宁过于精致漂亮的眉眼,呼吸粗重,他有些想操他了。
时臣的身上带着一股实验室中冰冷的器皿味道,掺杂着某种药的苦涩味道,让顾玉宁喉咙发紧。
“你知道江言惊还没有发现你不在了吗?”
时臣的指尖透着冷意,“你说爱一个人的时间大概是多久呢?”
“爱这种东西真的是无限的吗?如果一个人消失的够久,而另一个人等待的时间也足够的长,你说……”他看向顾玉宁的眼睛,“他还会爱你吗?”
时臣话中的意思隐隐泄漏了些疯狂。
什么叫做一个人消失的够久?
他要将顾玉宁永远的囚禁在这里吗?
为什么?
只因为江言惊喜欢顾玉宁?
“你……”
“嘘。不要说话。”在时臣的世界里,“珍藏品”是不需要说话的,它只需要足够美丽,也足够有意义和价值就够了,“玉宁,我真的好想将和你做爱的视频发送给江言惊,你说他会痛苦吗?”
时臣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甚至连喜欢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无尽的占有,和疯狂释放出自己占有的欲望,也希望自己能够无限的靠近江言惊。
但江言惊让他难过了。
所以他也要让江言惊难过。
顾玉宁呼吸急促,挣扎的动作只会让锁链的声响更加大而已,“时臣,你……你疯了吗?”
“没有。”
时臣在回答着他,“我只是好奇而已。要不我们一起见证这一刻吧?”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储存卡中的视频早就被时臣导入了手机里,在顾玉宁含着崩溃地注视下,他把那段视频发送给了江言惊。
【时臣】:希望你会喜欢。
发完消息,他收起手机,就这么注视着躺在床上的青年,苍白的手指按住顾玉宁还在往外流出血液的手腕,这里曾经结痂过,又被人重新挣开。
顾玉宁眼眶通红,眼睫湿漉,他现在只祈求江言惊能够快一点救回他。
“唔——”
时臣的手指按在了顾玉宁的伤口上,血液渗出,在察觉到青年的痛苦后,时臣觉得无趣,转身拿起一瓶药物将那里仔细包扎了起来。
顾玉宁没有看向他,而是望向了上方,眼中充满泪水,心脏不安地跳动着,牵连全身的痛感一起痛苦。
压抑的氛围在这间诡异的卧室中不断浮现。
他被人囚禁在了这里。
……江言惊会来吗?
能够找到这里吗?
顾玉宁只是稍微想一想江言惊,泪水就不断地掉了出来,像是积攒了无数的委屈,却怎么都无法发泄。
眼尾泛红。
时臣看到了他的眼泪,没有出声,也没有嘲讽,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视线令顾玉宁感到不适,非常的不适,就仿佛自己被一条浑身森冷的蛇类盯上了般。
“江言惊很喜欢你,顾玉宁,我也很喜欢你。”
呼吸发颤。
时臣继续说着,“但江言惊是我的,所以你也是我的。我不喜欢你的泪水,可我也不想就此剜下你的眼睛,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哭,或者不要在我面前哭。”
“懂吗?”他抬手一点点帮顾玉宁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