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贺替顾玉宁穿上衣服。
很温柔。
每每这个时候，季亦贺都是温柔的，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在帮顾玉宁穿完衣服后，男人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小心吻地着他。
好乖。
顾玉宁就这么乖乖被他亲着，撬开牙关，季亦贺深入口腔玩弄着青年，眼睛没有闭上，反而就这么病态地看着顾玉宁红起来的眼尾和发颤的睫毛。
从来没有一刻让季亦贺意识到这是他的妻子。
顾玉宁是他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季亦贺抬起头，却贪恋地吻了一下顾玉宁的唇瓣，“玉宁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好不好？”
以往顾玉宁在被人玩弄过后，都会被季亦贺仔细地哄着、引诱着，以此来保证青年下一次还会乖乖听从季亦贺的话，而顾玉宁最常去的就是季亦贺的公司。
满身疲惫的青年不想回答，于是便被丈夫视为了默认。
吃早饭时，顾玉宁才得知今早顾夜很早就离开了，指尖发颤，在被发现的恐惧袭来之前，季亦贺给出答案，顾夜没有发现。
公司里。
顾玉宁一到季亦贺的办公室中，就去了里面的休息室，他不想打扰季亦贺的工作，同时也想补一下眠。
下午两点。
顾玉宁在休息室的大床上醒来，身上种种被顾夜弄出来的痕迹消了很多，眉眼湿润，枕边的手机还在“嗡嗡”响着，一声快过一声。
电话接起。
“去哪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是顾夜。
顾玉宁原本还有些不清醒的大脑瞬间醒神，张开口，他轻声缓缓说道：“哥，我……我不想跟季亦贺离婚了。”
眼眶发酸。
“……”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顾玉宁能够明显察觉到顾夜的不理解，可又能怎么弄呢？被他发现昨天晚上混乱的一切吗？
无力感很浓，顾玉宁蜷缩在大床上，呼吸发轻，等待着顾夜的斥责。
以往冷静又毒舌的哥哥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轻地问了一声，“玉宁，你真的那么喜欢季亦贺吗？”
“嗡——”大脑一片空白。
等待的训斥没有到来，等待的大道理也没有被顾夜说出，反而是一句处于长辈身份中的无奈。
顾玉宁呼吸发颤，无措极了，最后在顾夜的沉默中轻轻“嗯”了一声，仓皇挂断了电话。
缓了缓。
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季亦贺看着顾玉宁问道：“醒了？饿不饿？”
顾玉宁没有回答，反而轻声问了一句，“……老公，你、你可以不要将那些视频发给别人吗？”
“视频”这个词指的是什么，季亦贺跟顾玉宁都清楚。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向床上盯着他的青年，只以为顾玉宁是在害怕自己会将那些视频发给别人，说道：“不会发给任何人。”
季亦贺也不可能将顾玉宁的那些视频发给别人，当然，前提是在青年真的听话的情况下。
“嗯。”
顾玉宁想到了顾夜之前说得那个近千人的群，垂眸，他应该相信季亦贺的话的。
青年身上的那件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几颗，白皙的锁骨和皮肤就这么赤裸地露在了别人眼前。
配合着身上的暧昧痕迹，被凌虐感很强。
季亦贺眸色漆黑，走上前，用手抬起了顾玉宁的下巴，目光仔仔细细扫视着自己妻子的模样，每一处都符合极了他的心意，很漂亮，温润又精致。
衬衫让顾玉宁身上增添了几分禁欲感。
抬眸看着自己的丈夫，青年眼睫发抖，声音软颤，“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玉宁变得更好看了些。”
睫毛纤长，垂着。
所以呢？
顾玉宁跟陌生人做过爱，也跟自己的哥哥做过爱，可偏偏就是没有跟自己的丈夫做过爱，抬头，青年是漂亮的，眼睛里只有季亦贺一个人，他在害怕，但还是说了出来，“我……唔——”
唇被人吻了上去。
无数话语全部被季亦贺突如其来的亲吻打断。
呼吸一时变得凌乱。
黏黏糊糊的水声出现，一点点在这间休息室中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