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粘稠。
顾玉宁的手还被季亦贺握在手中，整个人因为丈夫的话僵硬了下来，张了张口，青年没有出声，只是下意识逃避了起来，装作没有听到的模样垂眸看向桌子上的东西。
季亦贺无端端捏了下他的指尖，缓缓揉按着，“老婆没有听到吗？”声音很轻，但又能清楚的传进顾玉宁耳中。
男人在威胁着他。
更何况，季亦贺手中还握着顾玉宁跟顾夜的做爱视频。
青年没有选择，于是小心翼翼的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季亦贺的手，声音努力放轻，摇着头，“我、我……”他不想跟男人做那些羞耻的事情，更不可能在自己哥哥的面前跟他做爱。
怎么能啊？
羞耻心几乎将顾玉宁淹没。
季亦贺没有强迫他，只是利用着此刻的沉默一点点将青年淹没，直到他自己开始胡思乱想，开始害怕，最后一步步后退自己的底线。
“老婆同意了吗？”
季亦贺察觉到了顾玉宁带着胆怯的靠近，“那么……”他凑近青年耳畔，“脱下自己的裤子。是全部。”男人眼中的病态极为深厚，温热的吐息就在顾玉宁耳边，一点点磨损着青年的理智。
身体微微颤抖。
顾玉宁轻轻点了下头，又在即将听从丈夫的话时，注意到了对面的顾夜，面色发白，心脏处传来的紧缩感十分清晰。
真的要在哥哥面前这样吗？
他垂眸，问道：“可以……可以等一下吗？我不想在这里。”顾玉宁在拒绝着季亦贺，是第一次，又好像在这几天中经历了无数次。
餐桌前。
顾夜仿佛意识到了此刻的安静，默默动起了筷子，“玉宁怎么不吃？”
“……”
拿起筷子，模样漂亮的青年应了一声，夹起一小瓣西瓜吃了下去，汁水充盈口腔，而身旁丈夫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季亦贺不喜欢被人拒绝，也更不喜欢被顾玉宁拒绝。
十指交握。
顾玉宁脊背抖了一下，想要挣扎，却怎么都没有从季亦贺的手中挣扎出来的勇气，如果不是因为顾夜的话，顾玉宁早就和季亦贺分开了，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受到男人的控制。
——无力挣扎。
“视频”这两个字成为了压垮顾玉宁的一根稻草。
季亦贺声音微哑，“老婆应该不想被哥哥发现那些东西吧？”这是顾夜亲手送到他手上的把柄，也是季亦贺威胁顾玉宁最好用的手段。
时间一点点消磨。
青年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哥哥，也因为季亦贺不断说出口的“我爱你”。
他只是太爱顾玉宁了，所以才会想要在餐桌上跟青年做爱。
明知道这是一场骗局，但顾玉宁别无他法。
在顾夜时不时地注视下。
餐桌底，顾玉宁抖着手，缓缓解开了裤子上的纽扣，压力重重，可都抵不过季亦贺的威胁，裤子被一点点脱下，季亦贺在桌上吸引着顾夜的视线，而他身旁坐着的妻子却脱下了自己的衣物。
直到下半身完全赤裸。
“……”
顾玉宁浑身浮起一层羞红，漆黑睫毛不停抖着，抿着唇，上半身衣物完好的他，身下则被季亦贺修长的手指缓缓玩弄。
甚至由于害怕被哥哥发现的原因，顾玉宁还要对他分开双腿，任由男人进入、抽出。
两瓣白生生的阴唇小心翼翼贴着季亦贺的手指，红润穴眼微微湿润，被指尖撑开，一点点深入里面。
“唔……”很闷的一声呜咽。
眼中泪花闪闪。
顾玉宁全身紧绷着，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顾夜发现。
而餐桌上，顾夜也在此时说话，“怎么都不动了？”他眸色暗沉地看着季亦贺，“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接着才将自己的视线放在顾玉宁身上，看着青年湿润的眉眼，就算顾夜是个傻子也能够看出此刻的不对劲，像是故意的，他问，“玉宁不舒服吗？”
“！”
紧绷的神经被人触碰。
顾玉宁下意识看向顾夜，红润的唇肉上被咬出了几枚牙印，声音颤颤，“哥哥……”听清顾夜话中意思的青年无措地摇了摇头，“没、没有不……唔……不舒服。”
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