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宁在商业上很擅长跟别人周旋,但前提是那些人只是想跟他谈合作,而不是像林泽这样,是个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连见他也只是没头没尾的突发奇想。
林泽看着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顾玉宁被他压在床上操干的模样,“啧,顾总真是冷漠,连叙旧都不行,我有些伤心。”
顾玉宁:“有事说事。”
林泽垂眸,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玉宁对我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
这段时间,林泽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顾玉宁,可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放下对顾玉宁的感情。
相反,在单相思的这段时间里,他请了名私家侦探跟着顾玉宁行动,青年每去一个地方,每做一件事情,林泽都会知道。
就连顾玉宁去医院就诊的事情林泽也知道,不然也不会刚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赶来。
只是他想不明白,顾玉宁为什么会味觉失灵?按照医生给出的结论来看,这还不只是一天两天中发生的事情,而是很长一段时间。
——味觉失灵。
很奇怪的病症。
完全不像是顾玉宁会得的东西,但也说不准,毕竟也有人是天生的不幸。
垂眸。
会议室外的走廊上人来人往。
顾玉宁静坐在这里,与自己名义上的兄长相处着,听闻林泽的话,顾玉宁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如果林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林泽顿了一下,看着他道:“我听说……你跟林至清做爱了?”
顾玉宁转头看向他,镜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什么?”他饶有兴致。
林泽很会装,明明是他派人暗中在顾玉宁的休息室里装了监控,却半点没有表示出来,话语中的意思模糊不清,无端端将顾玉宁的思绪引往另一端,“我无意间听一个合作方说的,顾总真是好兴致。”
“比不上你。”冷腔也冷调。
说完,顾玉宁没有半点犹豫地起身,打算从这里离开,整个人却被林泽从后面拉住了手腕,压倒在身后宽大的会议桌上。
“唔……”下意识反抗,却被男人死死压制着。
眼镜有些斜了,散散挂在鼻梁上。
顾玉宁睫毛颤着,眼底林泽那张有些英俊又带着些邪气的面容清楚出现,不可抗地眨了眨眼,眸前浮起一层水雾,他说:“这里有监控。”
林泽笑道:“顾总知道我想干什么?”
“真是贴心。”他凑近顾玉宁耳边,一字一顿,轻轻说道,“只不过,我想问的是,顾总还需要精液吗?”
耳边一阵轰鸣。
顾玉宁颤颤抬眸看着他,没想到林泽会知道这件事情,却又觉得不可能,声线微抖,“你说什么?”
“我说……顾总还需要精液吗?”
林泽一字一句摧毁着顾玉宁心中生出的细微侥幸,“我分明也可以给顾总提供精液,怎么玉宁偏偏要找林至清呢?”
指尖蜷缩着。
顾玉宁眼前的眼镜彻底被林泽拿了下去,青年乌发微微凌乱,“你调查我?”
林泽:“没办法,谁让玉宁这么狠心,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在之前那段时间里,只要顾玉宁听到某个应酬上有林泽,就想都不想的推掉,半点儿没有之前以利益为先的算计模样,像是……被谁威胁过一样。
也或许,那些应酬上的利益远没有见到林泽会遭遇的祸事大。
现在正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顾玉宁不蠢。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刚才林泽清楚自己和林至清在休息室内做了爱,也就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了。
恐怕不止是调查。
根据顾玉宁对于林泽的了解,监控、窃音器这种东西,都有可能被男人安装在自己会经常待的地方。
面色发冷。
被人压在会议桌上的顾玉宁看着身上这名无耻的“兄长”,无端端笑了一下,屈膝狠狠顶在某个致命的地方,林泽浑身一僵。
在把林泽翻过去后,拿起一旁的眼镜,顾玉宁慢条斯理地戴上,语气很冷,“我见和不见兄长有什么区别吗?毕竟畜生就算是被人栓上链子,都能闻着肉腥赶到。”
说完,青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顾玉宁半点都不恐惧林泽会用自己是双性人的事情,来要挟他。
仿佛确定,林泽不舍得将手中有关于他具体的资料,递给别人看一样。
会议室内。
看着青年笔挺的身姿,林泽轻笑了声,满眼的张扬肆意,他喜欢顾玉宁,青年也笃定了他喜欢他,所以林泽除了和孙子一样跟在顾玉宁背后打转、追求外,什么都做不到。
舍不得胁迫,也做不到真的威胁。
除了追求这条路,林泽无路可走,毕竟他不论如何都不会对顾玉宁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