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静谧的卧房里,容钰靠在床头端详着那串铃铛,耳朵却听着屏风后响起的水声,不一会儿,水声停止,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出。
容钰撩起眼皮,看向卫京檀滴着水珠的赤裸身躯,“洗干净了?”
卫京檀手拿布巾擦擦湿漉漉的长发,“嗯。”
他抿着薄唇,下巴绷出优越的线条,神色看上去相当冷静。但有一处暴露了他的兴奋,容钰的目光从卫京檀胸口下移,落在胯间那根翘得老高的鸡巴上。
容钰挑起眼尾,揶揄地看一眼卫京檀的眼睛,卫京檀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鸡巴跳了一下,顶端溢出一滴透明液体。
“出息。”容钰轻嗤一声。
他放下手串,纤白的手指在床边拍了拍,“上来吧。”
卫京檀不装了,眼睛亮晶晶地飞快上床,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然后饿狗扑食一样把容钰压倒,掐着那把纤细滑腻的腰,炽热手掌放肆抚摸。忽然看见容钰身侧的手串,他拿起来,道:“这是那和尚给的?”
容钰睨他一眼,“你倒是听得清楚。”
卫京檀摩挲着铃铛上的莲花纹,眉眼微敛,实话说他不太相信这些与佛有关的东西,不过既然是给容钰保平安用,那他也不介意多一个好意头。
他摸了摸容钰脖颈上母亲的玉牌,神色柔和下来,“戴哪?”
容钰摇头,“不知道。”
他喜欢写字,若是戴在手腕上会不太舒服。
卫京檀把被子掀开,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容钰白玉一般的身躯上逡巡,最后凝在那纤细的脚腕上。
粗粝的麦色手掌滑过容钰细嫩肌肤,然后握住那略有些畸形的小腿,将莲花铃铛从足尖套了上去。
红绳圈在纤细到不堪一折的脚腕上,六枚银色的小铃铛在光线下熠熠生辉,衬得那块皮肤白得透明发光。
卫京檀低头吻了吻容钰的足背,动作轻柔近乎虔诚。
如果他最后能忍住不舔那一口的话。
昏暗的光线,俊美赤裸的男人与戴着红绳铃铛的雪白的足,整个画面瞬间变得艳情而粘稠起来。
好在他脊背挡住了容钰的视线,而容钰的脚又没有知觉,否则他今晚别再想向容钰索吻。
容钰等了一会儿,道:“戴好了吗?”
卫京檀“嗯”了一声,嗓音有点哑。他把容钰的小腿举到一旁让容钰看,容钰瞄了一眼不甚在意,“过来。”
卫京檀顺从地凑过去,容钰摸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舌尖舔舐男人唇缝,主动钻进他炽热口腔里,勾着那一条长舌吸吮。
滚烫的呼吸融化在彼此交缠的唇舌里,卫京檀将主动权叫给容钰,手下意识顺着容钰腰线滑到那挺翘的弧度上暧昧揉捏。
容钰拍了他一下,轻咬他的下唇,嗓音低柔透着股媚意,“急什么,不想要我伺候你了?”
卫京檀像被捏住命门,蓦地停下来,他看着容钰波光流转的桃花眸,不敢动了,声音越发急切,“钰儿,不能反悔。”
天知道他在听见容钰在耳边说“我伺候你一回”时有多兴奋,他的小少爷高贵的像天上月,只有他侍奉月亮的份儿,哪有月亮下凡来伺候他的?
他甜蜜地想,容钰真是爱他。
容钰轻哼一声,按住卫京檀胸口,卫京檀识趣地顺着力道被他“掀翻”,躺靠在床头。
容钰便翻身而起,慢慢往卫京檀身上挪,大概是看他太吃力,卫京檀想要伸手抱他,又被容钰打了一下。
“不许动,说了我伺候你。”容钰眯着眼睛,语气有点凶,不像是要伺候人,倒像是只作威作福的高傲小猫。
卫京檀翘了翘唇,只好看着容钰自己爬上来。
自从穿越过来一切大小事都有墨书服侍,这具身体又孱弱,容钰实在没什么力气,花了好一会儿才骑到卫京檀腰上,鼻尖都沁出了薄汗。
卫京檀刚想给他擦擦汗,下一瞬又被容钰吻住,手掌只好落在少年脖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容钰吮着卫京檀的嘴唇,炽热的吻一点点滑落,从男人的下巴渐渐移到脖颈上,他勾住卫京檀的项圈轻轻往下一拉,殷红的舌尖从那小小的缝隙中探进去,轻轻舔舐那凸起的喉结。
耳边响起卫京檀乱拍的喘息,舌尖触碰到的凸起也随之滚了又滚,容钰勾唇一笑,在卫京檀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松开项圈,继续往下吻去。
男人的皮肤算不上黝黑,比半个月前刚从南边回来时白了一点,呈现出健康的麦色。宽阔的胸膛一起一伏,覆着的水珠不知道是方才没擦干还是汗水,反射出强健而野性的光泽。
容钰细碎的吻从卫京檀锁骨转移到胸口,卫京檀姿态放松,故而胸肌是柔软而有弹性的,容钰格外流连地舔舐亲吻好久,然后张口含住了男人淡色的乳头,另一侧也没有冷落,被他用手指撩拨着。
“哼。”卫京檀闷哼了一声,眸色越加幽暗。
他有点等不及了,容钰的吻像是带着火星,不过轻轻柔柔从他身上划过,就顷刻间燃起燎原大火。他压制着深重的呼吸,那浓烈的情欲却从深如墨的眼瞳底下翻腾开来。
卫京檀手掌罩住容钰头顶,没太用力,但暗示十足地往下按了按。
容钰抬眼看他,不太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他还没舔够呢。容钰捏了捏卫京檀的胸肌,意犹未尽地松了口,往下挪去。
舌尖顺着腹肌的沟壑滑过,留下一道道水亮的痕迹,终于来到卫京檀兴奋了许久的地方。
坚硬粗硕的阳根从浓黑的阴毛里伸出,翘起来贴在腹部,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容钰和这东西已经很熟悉了,但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还是第一次,他端详着这根肉棒,紫红的柱身上盘亘着凸起的血管,龟头很大,看着张牙舞爪的。指尖碰了碰,鸡巴就跳一下,滚烫得厉害。
容钰用手圈住,沉甸甸的,细白的手指和狰狞的肉棒形成鲜明映衬,像羊羔与野兽的区别。卫京檀的喘息更重了,又压了一下容钰脑袋,宛如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