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感觉到了下腹的憋涨——那是流食中大量的水分存进了膀胱,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愈发明显,他十分、非常、迫切地想去卫生间。
但头顶的手铐让他离不开这张床,晏云迹只能蜷起双腿,尽可能收紧下腹肌肉,努力与愈发汹涌的尿意对抗。
第二天晌午,萧铭昼又一次出现在阁楼间。
他甚至没有解开手铐,直接就着这个仰躺的姿势,将饲管重新捅进了晏云迹的喉咙。又是一顿慢条斯理的填灌过后,男人收起软管和注射器,临走前俯身仔细观察他的状态。
omega显然已经憋得很难受了,修长的双腿绞在一起,出了一层薄汗的身躯也在轻轻颤抖,他白皙的脸颊布满潮红,连看向男人的黑亮眼瞳中都隐隐流露出乞求的意味。
“想撒尿?”萧铭昼明知故问。
粗俗直白的词语让刺激着晏云迹的神经,他咬着嘴唇,神色尴尬地轻轻点头。
“憋着。”男人却站直了身体,端起空盘子就要离开,想了想又回头补充道,“若是憋不住,我是不会给你换床单的。”
被尿意填满的大脑迟钝了不少,晏云迹愣了一下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顿时气得咬牙,艰难地闭上眼睛再不理会对方。
萧铭昼轻笑一声,扭头就走。
直到下午的进食时间前,alpha总算大发慈悲地解开了晏云迹的手铐。男人把憋涨到几乎已经快要神志不清的青年抱到卫生间,顶住他的后背强迫他站在马桶前,又踢开他颤抖酸软的双腿,撩起睡袍的下摆,握着他的阴茎对准马桶。
“尿吧。”萧铭昼捏了捏那根粉白的性器。
晏云迹涨红了脸——除却几次被操到失禁的凌虐和调教,这是他第一次被要求在男人面前主动排泄,羞耻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孔,尽管已经憋了整整一天,但此时此刻,他很难尿出来。
“不……不行,”他推了推身后纹丝不动的alpha,试图从对方手中抢回自己的阴茎,“你出去,我自己来——呜!”
萧铭昼在他的性器上警告性地掐了一把。
“就这样尿。”他说,“或者你也可以憋到明天。”
那必定是做不到的。他的膀胱已经被两次灌食撑得快要爆炸了,眼下外面的桌子上还摆着整整一盘食物没填进胃里,这样下去别说到明天了,恐怕今天晚上他就得失禁在床单上。
“快一点。”身后的男人还在催促,“给你一分钟,不想尿就去吃饭。”
晏云迹羞耻得浑身发抖,到底还是在“尿到床上”和“就这样尿”之间选择了后者。他努力放松酸痛僵硬的肌肉,终于在萧铭昼不耐烦的倒计时中,在自己哽咽的悲鸣中,淡黄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马桶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提醒着他不堪的处境,眼泪簌簌落下,青年咬着嘴唇哭了出来。
这场充斥着羞辱的惩罚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下午进食之前,晏云迹照例被男人带去卫生间。他了无生气地靠在对方怀中,垂着头,双目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尿液落进马桶,脑子里早已是一片麻木。
待omega排泄完毕,萧铭昼将他抱回房间,放到桌边的椅子上。
“学会自己好好吃饭了吗?”男人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晏云迹沉默地看着他,然后缓缓点头。
“很好。”萧铭昼说,“吃饭吧。”
一把勺子塞入手中,金属餐盘划过桌面时发出刺耳的响声,一盘食物推到他面前。晏云迹在男人的注视下,舀起一勺食物,机械地塞进嘴里。
***
晏云迹不再绝食之后,萧铭昼又一次不见了踪影。
仿佛在逃避与他见面似的,接连许多天,除了把食物放在门口,男人再没有露面。晏云迹不知道男人究竟想干嘛,老实说他也不怎么关心。反正陆湛已经死了,反正自有萧铭昼给他报仇,至于重新翻案沉冤昭雪什么的……晏云迹想起那只录音的手机,那是他堵上性命拼尽全力找到的“证据”,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窗外仍是黄昏。这是他不知道第几次梦到那个天台,梦中的陆湛依然温柔又残忍地凌迟着他的心脏,晏云迹只感到疲惫。
天际那金红色的余晖逐渐落幕,夜色悄悄侵染着阁楼。
黑暗之中,晏云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下午的食物还摆在门口附近的地板上,他知道自己必须吃饭,但此时此刻他实在是太累了。
明天早上再说吧。他心想,反正在下一餐之前处理掉就行了,大不了冲进马桶里去。
于是青年任由自己停留在噩梦初醒的余韵中,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来来去去。
他想放弃思考。
当天夜里,直到月上中天,萧铭昼才回到别墅。过于寂静的山间会放大声音,晏云迹听到了窗外传来汽车驶进庭院的声音,引擎熄灭之后,牛津鞋底敲击石阶的“哒哒”声响都清晰可闻。他无动于衷的侧躺着蜷缩在床上,反正那个男人是不会到阁楼来的。
然而门外却传来越来越清晰的上楼梯的脚步声,萧铭昼竟然没有回二楼卧室,而是径直来到了阁楼。
晏云迹心中一凛,急忙警惕地翻身坐起。铁门被推开了,紧接着冷白色的顶灯亮起,昏暗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而萧铭昼正站在门口。
坐在床上的omega紧盯着对方,却见男人才一抬脚,就踢到了什么东西。晏云迹也顺着他的目光一并向下看去——门框附近的地板上,那是一份一口未动的食物。
沉默之中,萧铭昼缓缓笑了。
“小母狗真是学不乖啊,想让主人再教你一次怎么吃饭吗?”
强灌流食和被迫憋尿的屈辱记忆浮现脑海,晏云迹忍不住颤栗着,他知道今天大概是逃不过了,胃在痉挛,他恶心的想吐。
若论起体力对抗,omega永远不是alpha的对手。
晏云迹确实奋力挣扎了,却还是被男人擒住手腕扒光了睡袍。赤裸的青年被推搡着按在桌子上,一根过分粗长的按摩棒强行挤开他的后穴时,他疼得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