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她见了一次阿晟,倒是喜欢这个孩子。”
灵今笑了笑道:“那…也挺好,她应该…不会再伤害孩子了吧?”
“不会。”周誉轻声道。
灵今又想到了什么,“搬到别的院子,那我…那主人的柿子树怎么办?”
周誉听笑了,道:“传御花匠移过去。”
灵今忧心,“移了不会不结果吧…”
“不结果就让移树人陪葬,睡觉。”
说完用手打了记灵今的屁股,闭上眼睛,灵今却不肯睡,贴他近了点道:“主人。”
“说。”
“我好了。”
周誉睁眼看她,“想怎样直说。”
“我不想养着了,我想出门,主人有没有事情要我做?”
“有。”
“什么?”灵今高兴道。
“之前不管本王只救别人的罪还没论,看你身子刚好,饶你只打四十板,明日去刑宫领。”
灵今屁股一紧。
“我觉得…我还要再养养…”
周誉搂她入怀,“不要出门了?”
灵今认怂,“不了不了。”
周誉轻笑一声,半晌后他道。
“温廷泽要回京述职”
“大帅?”
“对。”
“南边没事了?”
“小事,他拖了一阵,否则我们去江南时便结束了。”
灵今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个刺客呢?大帅的人抓到的那个?”
“在温廷泽手里,暂时留着。”
二人又聊了半晌,睡意渐深起来,周誉与她扯了半天的话才想起来时的目的。
“明日寒露节,带你去宝泉寺品茗。”
“去鹿山?!”
灵今听了仰起头跟周誉确认,周誉把她的头按回去道:“所以早点睡,明日一早就要走。”
“是!”灵今高兴道,终于不再动来动去,安心睡觉。
晨起,马车已经准备在前殿,灵今今日穿得喜气得很,灵梓也回来了,说要去去她的病气,便让她簪了艳色的花簪,她不能受凉,又披了件带毛领的斗篷,跟着周誉上了马车。
和往年一样,去鹿山后周誉先带着灵今去祭拜那三个牌位,灵今心想没有她之前,周誉应该一直是一个人来的。
太阳暖起来之后,周誉在宝泉寺后的庭院间铺开席子,围幕围了三面挡风,留的一面对着鹿山的河水花树。
灵梓碾着茶,这次煎茶可比上回在江南要讲究得多,她们几个娘子坐在那里做茶,周誉和寺里的师父说了会话。
“陛下不安有多久了?”
周誉低声问道,主持师父想了想道:“断断续续,陛下说时常梦魇,梦见先帝。”
周誉心道他整日荒废待业,先帝可不得作祟?他又问了几句,与方丈行了佛礼,便回道灵今身边坐下。
围炉煮茶,茶已三沸,红叶分倒茶碗,一釜只分了灵今和周誉的茶碗中,她和云叶灵梓以及万全安喝下一锅的。
炉上还热了柿子和一些蜜饯果子,灵今就着暖茶吃蜜饯,周誉架起了鱼竿钓鱼,灵今吃得满足了,凑过去靠在周誉肩头看他钓鱼。
几人连点心带午膳一起吃了,灵今和云叶在四周乱逛,红叶和灵梓则去了寺里上香祈福。
暖阳高照,正是好睡,灵今靠着周誉迷迷糊糊,周誉不许她在外头睡,会着凉伤风,灵今撑起眼皮清醒过来,她和周誉靠得近,转眼就看见周誉的鼻梁和薄唇,灵今脑中突然跳出些莫名的片段,她皱眉回忆了会,又忍不住再次盯着周誉的嘴唇看。
周誉早就发现她在偷看,他侧过脸,低头问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灵今忙摇头,把脸埋在他肩头不做声。
周誉放下竹竿,环着灵今抱起她回寺里厢房,灵今以为他要自己,虽然她很期待,可这里是寺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