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您最近怎么也不找我了呀。”对面是个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又乖又诱。
靳琛闭着眼想了一会儿，将人对号入座：“小临？”
小临似乎很惊喜，“您还记得我啊。”他前两天听别人说的，说靳少爷又出现在了风月场所，小临便心里一动，托关系找人要来了他的电话号码。
靳琛换了一个不怎么费力气的姿势趴着，也不去问他怎么拿到自己号码的，“记得，当然记得，我们小临这么乖。”
“那……”小临感觉自己很有机会，“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约一次啊？”
小临长得很好看，无辜的小狗眼，红嘴唇，整张脸的弧度都是圆的，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和怜惜欲。
靳琛动了动腰，原本躁动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就他现在这样，是小临操他还是他操小临啊？
“对不起靳少，”小临咬了咬嘴唇，疑惑地问，“是我太冒昧了吗？我……”
靳琛打断他：“没有，小临。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联系你。”
“好！好的！那靳少再见。”
靳琛嗯了一声，摁断了电话。
过段时间，其实是个很虚的词，况且……那天晚上小鸭子的事让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
小临很讨巧，之前他也经常和他约，模样漂亮，人也省事，靳琛出钱大方，活也不错，倒也还算和谐。
不过他没有过长期关系。
……等等。
那他和燕见松这关系，算什么呢？
既不是炮友也不是情侣，反而有点像是……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在酒会上银发男说的话。
金屋藏娇吗？
其实更像是被金主包养了吧。
——
城郊。
燕见松一身黑立于一片墓地，大理石地砖斑驳不堪，远处的松柏长得郁郁葱葱，余准站在他侧后方，垂眸看着那片无名碑。
这里埋葬的相当一部分人他都认识。
他们有的死于枪战，有的被虐杀，找到的时候连尸骨都拼不全。他们都是燕见松的手下。
“阿准。”
余准回神，微微上前一步，低头将怀里的风铃草递给他，“大哥。”
只有在这里，余准才能叫他大哥。
燕见松上前，将风铃草端端正正地摆在那块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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