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没有了她,齐原回到府邸,总是心里空荡荡的,再也见不到那抹俏丽的身影了。
齐原去问了李嬷嬷,李嬷嬷也告诉他,柔音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是他跑到王爷面前求娶王妃身边的贴身婢女,风风光光地将人迎娶回来的。
而所谓的霜儿,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是齐原记忆错乱,幻想出来的这么一个人。
从始至终,他心里面只有柔音,柔音是他名正言顺的娘子。
齐原又问了李嬷嬷,他与柔音成婚一年之久,是否之前一直对她很冷淡。
李嬷嬷上下打量了齐原这结实高大的身形,打趣着齐原,他哪里算什么冷淡,若不是柔音白日里要去王府当差,他怕是日夜都恨不得缠着柔音不放。
这小郎君自从娶了媳妇以后,难免如狼似虎,不知餍足了些。
总是纠缠着柔音不放,若不是他们居住的别院离得老爷夫人远了些,怕是每天夜里都能听到两人交合的声音。
齐原俊俏的脸上爬上一抹红晕,之前,他真是这样子的吗?
是他纠缠着柔音不放?
可李嬷嬷在齐家多年,是看着齐原长大的,她不会说假话的。
齐原陷入了困惑。
直到一日,他遇见了之前为柔音作画的那位小画师。
齐原走上前去,向他请教几个问题。
那年轻俊朗的小画师记性也是好,到现在还记得齐原,问他,“这位公子今日怎么没同夫人一起出门?”
倒也不是小画师记性有多好,而是齐原出色的外表和柔音那张童颜稚嫩的面貌,再配上那一副玲珑有致的身形,实在是给人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在齐原问起画中之人的时候,小画师信誓旦旦地保证,当初他所作画的女子便是柔音。
还称赞他们夫妻恩爱,男才女貌,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难道小郎君都没有发现吗,令夫人的左手腕上有一颗痣,那日作画之时,我还特意在画上点了一颗痣。”
想到那小画师的话,齐原走上前,握住柔音的纤细滑嫩的手腕,仔细地端倪,果然见柔音的左手腕上有一颗痣,与他放在书房里画中女子的位置分毫不差。
真的是柔音。
没有别人,所以一直都是她?
根本就没有别人?
“怎么了,阿原?”柔音见齐原神色有些怪异,但她的确有些累了,入了客栈,只想到榻上小酣一会,养精蓄锐才能陪着王妃。
“阿音,我……我好像……”
柔音见他犹犹豫豫,突然心里一个激灵,眼神变得湛亮起来,“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记起我来了是吗?”
,“没有,还没想起来。”齐原摇摇头。
柔音看上去有些低落,但很快就振作起来,脸上挤出笑容,反倒安慰起齐原,“没关系的,那日神医不是说了,会慢慢好的,最多三个月,你就会恢复记忆的。”
“嗯。”齐原闷闷地应了一声,他早已经迫切地想要记起他和柔音之间的一切。
这种忘记过往,脑海里一片空白的感觉,令他觉得糟糕,却又毫无办法,每当他尝试去回忆的时候,头又隐隐作痛了,令他只能暂时作罢。
柔音早已越过齐原,走向了床沿边,当着齐原的面缓缓褪下了外杉和鞋袜,躺到榻上休息。
还习惯性地对着齐原道,“阿原,我先睡一会,晚些时候你再叫醒我。”说完也不等齐原做出反应,就径自拉上了被衾,把自己的小脑袋钻进里面去,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调整成一个舒服的睡姿,舒舒服服地睡下。
齐原面色纠结,他也想要温香软玉在怀,可柔音已经自顾自地睡得很熟,压根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齐原只好和衣躺在床榻的外边,隔着一层被衾和柔音同枕而眠。
江南女子多是婉约温柔,一颦一笑皆是柔情,柔音和方昔若对广陵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又去尝了尝广陵的糖藕。
糖莲藕片呈乳白色,表面布满均匀的糖结晶白霜,入口松软,味道清甜。
两人在王府里呆久了,一时间外出,无一不是表现得欣喜雀跃,只恨不能长久住下来,阅览人间美事。
却也知晓这是无法实现的,始终是要回都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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