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饭。”徐州把煎饺在他面前晃了一圈,然后慢悠悠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挡住了直愣愣跟着盘子挪动的小眼神。
“……”许絮言没说话,眼神还是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煎饺,显而易见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人半推着到了洗手台,接触到冰冷的流水,他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镜子里的人发丝凌乱,衣领下是遮都遮不住的红色痕迹,细看下还能发现唇角的吻痕,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妈呢?”他擦干净手上的水珠。
“阿姨出去了,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徐州把用完的毛巾挂好,帮他整理额间的碎发,“放心,阿姨没有发现。”
那就完全不用担心了,许絮言松了口气,拉着人往外走,笑容轻松愉快:“吃饭去吧!”
吃饱喝足,许絮言趴在床上,视线在房间里扫来扫去。离家不过两个月,现在回到熟悉的地方,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布满笑意的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被子,偶然扫到凳子腿下的一小抹凝固的白色,他的笑容陡然僵住了。
他俩昨晚闹得有些厉害,在房间里留下了不少痕迹,其中大部分都被清理干净了,但打着手电不太方便,这处明显逃过一劫。
徐州还在外面收拾碗筷,许絮言轻手轻脚地下床,抽出张湿纸巾伸向了那小片脏污的地板。
肉体相贴的温热,粘稠嘈杂的水声,溢出唇边的低吟和求饶仍旧历历在目。他的脑子甚至已经不受控制地思考造成这道痕迹的画面…
“怎么在地上?”徐州的脚步有些急,然后停在了身侧。
许絮言瞬间从脑子里的画面中挣脱出来,急忙把湿巾往地上一丢,又装作捡起来的样子,眼神躲闪道:“刚刚东西掉地上了,我加捡了一下。”
他借着视角差挡住了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地方,把湿纸巾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如果忽略掉蔓延到耳根的红晕,看着倒还挺正常。
“这样啊。”徐州往前一步,和他脚尖碰着脚尖。
放在往常,许絮言这时候要么退后要么往前,但是现在他前路被堵,往后退则会露出不干净的地方,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一只手轻轻放在脑后揉了揉,有些冷硬的面容靠近,在距离只有几厘米的时候笑了笑,然后把头埋在了脖颈处。
毕竟在家里,他倒是没做什么太明显的事,只是掀开半个领子,在昨晚留下的红痕上又覆了一遍。
等到胸前的热度远去,许絮言揪着身前人的衣角,喘着气任由他把解开的衬衫领子重新扣好,密密麻麻的痕迹一寸寸掩没在布料下方,表面看起来仍然是风光霁月的小画家。
一番动作下,谁还记得脚下干涸的白浊,等到被哄着出去的许絮言想起来这地方,急急忙忙往房间赶的时候,那块地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脏污了…
徐州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问他:“怎么了吗?”
许絮言把刚刚新抽的湿巾藏在身后,两只手背着搅来搅去,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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